“我的傷已經好很多,軍師不用這麼擔心。”衛無珩瞧蘇愠一直盯着他的傷口看,有些心滿意足地招招手,面上還帶着幾分與他完全不相符的羞赫。
“……”蘇愠真的很想問問衛無珩不要臉的技能是不是天生就有的,否則他怎麼能運用的如此熟練?
他想了想,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住解釋的沖動,畢竟他見識過衛無珩死纏爛打的能力,這人是失憶了不是被奪舍了,要是再被衛無珩糾纏,本來就煩躁的心情估計是好不了了。
“将軍找我有事嗎?”蘇愠讓自己冷靜下來,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衛無珩對蘇愠的疏遠表現很是失望,不過他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就算是失望也不會表現出來,眼看蘇愠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有起身想走的态勢,衛無珩趕緊攔下他說正事:“我收到了吉盛王子的密信,他邀請我們去殺紅街密會。咱們正好可以一起去。”
“吉盛王子……”蘇愠沒想到吉盛王子這麼快就很他們聯系了,就在答應的話即将出口的那一刻,蘇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搖了搖頭,拒絕了衛無珩的邀請:“我就不去了,将軍和王子部署計劃,我不該參與進來。”
衛無珩沒想到蘇愠會拒絕,雖然蘇愠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但是他以為兩個人已經同生共死過,蘇愠又見過吉盛王子,他應該不會反對才是,衛無珩有點兒着急了:“為什麼?上次也是我們兩個去的,這一次你怎麼不幹了?”
衛無珩盯着蘇愠的臉,似乎想要把他的臉盯出一個洞,但是蘇愠隻是撇過了頭,什麼也沒說。衛無珩幹脆從沙盤後面站起來,走到蘇愠面前。
他先是上上下下仔細地看了蘇愠幾眼,蘇愠被他盯的受不了,眼神有些躲避的意味,額頭卻突然貼上了一隻大手。
衛無珩的手滾燙,貼在他有些冰涼的腦門上,像是一個火熱的罩子把他罩住了,讓他哪兒也去不了。蘇愠心裡一慌,立刻往身旁躲避:“你幹什麼?别碰我。”
然而衛無珩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一樣,那隻大手跟随蘇愠搖晃的頭左右晃動,像是粘上了就甩不掉一樣。
衛無珩的聲音近在咫尺:“蘇愠,你要是不說為什麼,就别想躲開我。”
“你!”蘇愠鬧的臉上發熱,他實在受不了了,幹脆用手抵住衛無珩的胸口,但他似乎忘了衛無珩胸口受傷了,等他反應過來這一點時,衛無珩已經開始呲牙咧嘴的喊起了疼。
“傷口哎呀……疼疼疼……”聽到衛無珩叫着喊疼,蘇愠吓了一跳,趕緊收回手腕,詢問衛無珩:“你沒事吧?”
“沒事……就怪了!”衛無珩這下也不逗蘇愠玩了,面色扭曲又不知道怎麼處理身上的傷口,隻能舉着手暗自咬牙忍痛。
蘇愠見了他冷汗淋漓的模樣,心生歉意:“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衛無珩道:“我這傷口除了靜養也沒什麼别的法子,它都被縫上了,你難道還想找大夫再給它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你要是真關心我,就告訴我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衛無珩已經看出來蘇愠吃軟不吃硬,于是他幹脆哼哼唧唧向蘇愠示弱,非要逼蘇愠說出原因不可。
蘇愠不想說,可是是他弄傷衛無珩在先,他也該有個态度,于是他對衛無珩說了實話:“我的下屬魚竟夏在這裡已經很不安,他怕我離開他,我也不想讓他擔憂。”
“魚竟夏?”衛無珩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蘇愠說的這個人是誰,聽到這個理由後他簡直覺得莫名其妙,蘇愠是魚竟夏的上司又不是他親媽,用不着關心他的感受。
但他得關心蘇愠的感受,于是他善解人意地表示:“那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好了。”
蘇愠搖搖頭:“他的傷還沒好。”
衛無珩道:“那我們就去跟他說清楚,你不問魚竟夏的感受,怎麼知道他真的不願意你出去呢?”
蘇愠看着衛無珩,衛無珩也在看着蘇愠,蘇愠不得不承認衛無珩說的話竟然有那麼幾分道理。
“好,我去找竟夏問一問。”
衛無珩喜笑顔開,又貼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