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怪人與自己記憶中太常寺一行人所穿的衣裳一模一樣,芙芙連忙一番虛張聲勢。
“這可是我去太常寺求的寶貝,太常寺卿親自給我戴上的,你拿走也沒關系,等着太常寺的人來管你要就是了。”
伍盛聽此大笑着一番搖頭,絲毫沒将她的話當真,再次仔細看向芙芙額間,“胡說八道,這應該是吾兒伍瑭,一個比你稍長些的哥哥贈你的吧!”
芙芙聽此縮成一團,閉口不言,本來說好再見那哥哥一面的,但後來再沒機會去太常寺,再加上每每想起當日之事,也隻有戴着玉佩才能安心幾分,便一直沒有還給他。
伍盛看看玉佩又看看芙芙,笑的愈加溫和,将玉佩又再遞還給她,“我叫伍盛,你現在坐的是我無門的地界,若是想活下去就來洞中拜我師門認我做父,至于這玉佩誰拿的誰還回去,你說是吧?”
芙芙接過玉佩點點頭卻又搖搖頭,“玉佩我自己還就是了,但是我田,我芙芙就算是餓死凍死在青松山上,也不會加入無門認你作父親的!”
以後要叫伍芙,還不如将我放在鬧市裡被一堆爛菜葉和臭雞蛋砸暈呢!
伍盛點點頭,眼見田芙不為所動,卻又不免對這小妮子高看一分,轉頭鑽進了山洞中,但很快便又聽見了他好一通脾氣。
“列十七你能不能把這洞鑿寬點,把剛剛那個小眼給我補上,這該要進人的地方進不去人,不該進東西的地方進石頭,可砸死我了。”
田芙在洞口聽着這話不自覺偷偷笑了起來,默默又把剛剛的紗笠與銀塊拾撿清楚,“看來以後還是别亂扔銀子了,沒想到自己破财消災,别人倒是遭老罪了。”
拾完銀子,田芙的肚子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眼見雪花已有堆積,田芙抓上一把捏成雪球吃了下去,卻隻覺得一身發寒,将紗簾上的薄紗再用力裹了裹。
“肯定是騙局,隻要堅持到雪停,天有了亮光,我就再去找小屋。”
如此想着田芙再抓上一把積雪,洞内卻飄來了一陣香味,“是叫花雞的味道。”
就着香味田芙吞下積雪,隻覺腦袋都快要凍僵,“我也沒什麼好騙吧!”
好餓,田芙彎腰走近洞内,隻見伍盛面前桌上擺着各色菜式,身旁兩個黑衣銀面之人呆愣站在他旁側。
伍盛坐的放肆,一隻腳架在長凳之上,順手便抓起了一隻雞腿,“哎呀,這可香,我都餓了!”說完更是大塊朵頤。
田芙吞吞口水,肚子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可以加入什麼什麼門,但是我不能認你做父親。”
這次輪到伍瑭不為所動,隻見他又抓上了另一隻雞腿,“真是滑嫩脫骨啊!我再來一隻。”
“好了,好了,好了,隻要我以後别叫伍芙就行了。”芙芙再次吞口口水卻隻覺眼前一陣發黑。
“糟了!”随着這一聲,芙芙突然倒地,“好餓!”随即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芙芙已經躺在了剛剛的長凳之上,伍盛早已不見,隻剩下那兩個黑衣銀面之人看護在她身旁。
看見碗中冰冷的雞腿,芙芙再忍不住饑餓将整隻都放進嘴裡,也顧不上好不好吃,不多時連魚都吃了個幹淨。
芙芙吃飽這也才轉頭看向身旁兩個,隻見他倆絲毫未動,“你們吃過了沒有?還有剛剛那個老叔叔去哪裡了?”
兩人卻隻擺擺頭,不作言語,芙芙稍稍皺眉再次問道:“那我叫芙芙,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那兩人卻還是一番搖頭,這時芙芙身後響起回答:“他兩個不會說話,是我列門的暗衛,負責看守這個入口的,這個是列十七,這個是列十九。”
兩人恭敬向芙芙行禮,芙芙将兩人仔仔細細一番打量,“什麼列?他們兩一模一樣怎麼分的清楚。”
伍盛卻雙手一攤,“這還不簡單,你喊誰,誰動,誰就是要找的那個人了。”
芙芙隻好點點頭尬笑一番,“原來如此。”
說到這伍盛拽着芙芙往山洞内走去,“現在你面前的是一座迷宮,路線我隻說一遍,你可得記住了。”
說完伍盛松開了芙芙,芙芙照着口訣蹑手蹑腳的往山洞深處走,身前也不斷傳來伍盛的聲音。
“無門分為臨、鬥、皆、列、行五門,分别負責占蔔、應敵、潛藏、護衛、情報,我是無門門主伍盛,你現在手執少主印信,除我以外所有無門中人你都可以調遣。”
芙芙聽得迷糊,雖按着伍盛的口訣走也還是四處碰壁,“我不用調遣誰,少主印信我也會還給那個哥哥的,現在我能有個地方躲躲風雪不至于凍死已經很好了,不過無門到底是幹嘛的?”
伍盛停住腳步,不作回答卻也反問了自己一番,“無門到底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