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陳理有天大的苦衷,憑什麼?憑什麼他劉讓就是殺不得?那可是殺害我姑父姑母的仇人!那可是讓整支中南軍覆滅的謀逆之人!”
“我每日看着那個狗賊都恨不能親手斬殺了他,可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們陪我一起送死!”
“可笑的是我同樣也不能恨他,因為沒有他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陳平氣血上湧,猛然起身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芙芙連忙将人扶起扯到床上,下意識便也脫口而出:“希望小叔你這一次能光明正大的殺了劉讓!”
——
“未見丹桂透牆來,卻召桂影鎖深宮。”
田茹坐在窗前,哀怨的歌聲飄不出深宮,但卻聽見有人笑着應好鼓掌。
田茹避開窗戶,一番尋找聲音的來源,這才見伍辭一身灰麻,突然出現在窗戶旁,跳窗進了房間。
雖遮住面容卻也還是難掩眉眼間的笑意,伍辭拱手向田茹行禮,客套開口。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貴妃娘娘不僅人美心善,還有才氣,辭某佩服至極啊!”
田茹聽完也揚起一抹合适的笑容,伸手探向伍辭的黑布面遮,卻被伍辭稍稍一退便躲開。
田茹這也才收回手,自顧自坐到桌旁,“是我該佩服公子才對,這皇宮也能出入自由。”
伍辭見狀便也就坐在田茹對面,歎氣搖頭出聲:“若真是如此那我便也不用來找貴妃娘娘了,隻不過是這冷宮凄慘,無幾人看守我才能偶爾有機會溜進來這麼一次。”
“那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這皇宮守衛森嚴才能有你我的相遇喽?”田茹這話說完兩人哈哈大笑,田茹便也又向伍辭坐近了些。
“伍辭公子,我可不想隻做什麼貴妃娘娘,你今日來找我,是要等的人回來了,我們的計劃可以實施了嗎?”
田茹說到這便也開始斟茶,斟了一小杯便遞到了伍辭面前。
伍辭拽下遮面,輕蔑一笑,将茶杯拿起放到嘴邊卻又放下,“本來我以為這計劃可以,但這杯茶的意思是?”
田茹拿過茶杯輕抿一口,又再靠近了些伍辭,将喝過的茶杯遞到伍辭面前,“這杯茶的意思是郎君如此英俊,我願意做你的皇後。”
伍辭依舊沒有喝茶,卻也将茶杯放在了自己面前,将田茹攬住抱進懷裡,再從懷裡拿出一包不知名的東西塞到田茹衣間。
“好啊!我等着皇後的好消息。”
田茹抓起茶杯一飲而盡,這才見伍辭為自己添杯茶也是一飲而盡。
田茹這也便開始套話,又給伍辭斟上一杯,“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
“你問便是了。”伍辭軟玉在懷,喜笑顔開,輕輕嗅了嗅田茹身上的香味眼神更是迷離。
田茹湊到伍辭耳邊輕輕發問:“我毒死了陛下,不還有陳理,還有這皇宮的禁衛軍嗎?事情真會這麼簡單就能辦到?”
伍辭被這溫熱的氣息勾的燥熱難耐,連忙壓下一杯清茶,卻好似恢複理智一般,将田茹推到一旁。
“你放心,臨城王已經在京師外候着了,臨城的兵馬也就在這幾日便會趕來京師,隻要那小皇帝一死,劉讓繼位明正言順,我倒還怕他們不折騰呢!那樣就沒有了殺他們的理由。”
田茹順着往下問:“那辭是打算将這皇位拱手相讓給劉讓?”
伍辭卻故作高深的看向窗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已。”
田茹又為自己斟上半口,為伍辭斟上一杯,“什麼意思?聽不懂,果然還是辭比較聰明,我太傻了,所以辭才看不上我對不對?”
眼看着田茹眉目帶情的看着自己,伍辭卻突然感到有些許頭暈,“你……你難道下毒?”
田茹将半口茶一飲而盡,一臉無辜的搖搖頭,“沒有啊!辭郎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無事,總之我等你的好消息。”
眼看着伍辭似乎頭暈失力,田茹見機抓起茶杯便是将茶灌進伍辭嘴中,茶杯摔碎在地間一衆侍衛便從遠處靠攏。
伍辭這也才反應過來,雙手死死掐住田茹的脖頸,卻也為時已晚,隻能癱昏倒地。
眼看着伍辭被帶走,田茹蹲在地面一陣惡心,倒了最後半口茶一飲而盡,也才昏昏欲睡,“是藥也是毒,芙芙,娘親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