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好不容易追出地道,卻眼見着伍瑭戴着木質面具被一個穿華服胖子、一個渾身灰沙的矮子、幾個身形相差不大穿着麻布衣裳的追趕。
“這演的什麼戲碼?”芙芙不自覺問出聲。
陳平見芙芙從地道出口出現便也從樹梢跳落下來,一臉笑意。
“好侄女,雖然沒告訴你計劃,但你這陰差陽錯算是幫了我們,要不你再往前追追。”
陳平隻是随口說說,芙芙卻緊盯着最後四個身形相差不大的麻布粗衣,“好啊!那我追上去,再幫你們一把。”
未等陳平再開口,芙芙已向幾人追去,稍閉了閉眼,芙芙握緊了手中爪刀。
胖的不是,矮的不是,另外四個要留下來。
眼看着芙芙要追來,蔔四推出兩個麻布粗衣,“攔住她!”
那兩人眼見芙芙一介女子,手中竟也隻握一把不過小孩玩鬧似的小刀,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笑出聲。
兩人赤手空拳對上芙芙,眼見拳頭揮來,芙芙第一刀紮穿了來人的手指,“啊!”
一聲慘叫,旁側人便也明白面前小女子絕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連忙打算抽出腰間彎刀。
芙芙一腳蹬開面前傷手之人,順手爪刀便是劃向了另外一個彎刀刀身。
眼見刀雖抽出但卻掉落一半在地面,那人更是呆滞片刻,然而這種呆滞是緻命的,再回神,脖頸處已是一道血線。
另一人忍着疼痛抓握着彎刀向芙芙砍來,陳平拔劍接擋,芙芙卻已低頭旋身至那人身後,第四刀便直直從他身後心髒處沒入。
陳平眼見面前人直楞楞要向自己栽倒連忙避開,眼見那人身後一個血孔,陳平楞在原地片刻。
握劍再看向芙芙,雙眼卻已發紅,“阿芙,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芙芙繼續向前追,卻也隻見得那些人落荒而逃,不在!如果他在,至少會有弩箭。
停住腳步,芙芙倒轉回頭,在其中一具屍身上擦幹爪刀上的血迹。
陳平丢掉手中劍,下意識向芙芙靠近,擡手更是打算摸摸芙芙的腦袋,“阿芙,這麼多年辛苦了。”
芙芙皺眉起身連忙拍開那手一臉嫌棄,“婆婆媽媽,哭哭啼啼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侄子。”
說完這話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笑出聲。
芙芙收好刀看向伍瑭離去方向問出聲:“老狐狸這是打算放虎歸山,順便還安排了個眼線?這可是伍家少主,兩個家主居然同意了?”
陳平卻隻撿回劍,“關我什麼事,我隻負責四面楚歌。”
“還是你們這些大人腦子好使,一招一招又一招,我這小孩……”
芙芙話音未落,孫葛從地道口追出,看見芙芙連忙靠近,“沒事吧!小小姐。”
芙芙愣住半刻,緊盯孫葛腰間弓弩,換上一抹笑容,柔聲細語道:“沒事啊!倒是孫葛你……迷路了吧!”
孫葛欲言又止,眼看着芙芙又來拽自己腰間弓弩,孫葛稍稍側身這才開口。
“我遇見木易霖了,他說叫我殺了你,還說他會幫我救出二小姐,真是可笑,這種謊話究竟誰會信!”
這下倒輪到芙芙欲言又止,看向地道,芙芙稍稍皺眉,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身後帶走孫葛,看來木易霖應該是拿到了密道的地圖。
這場戰争雖然有木易霖的份,但現在看來更多是陳理那個老狐狸打算挑起的,佘國便也能摘的幹淨。
無論我什麼身份什麼立場,這次陳理必須要赢下來了。
歎口氣芙芙拍拍孫葛肩膀,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孫葛,“孫葛,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二姐已經不在了,你會怎麼辦?”
孫葛眼神異常堅定,說話更是沒有絲毫猶豫,“那我就殺進太常寺将二小姐的屍首帶出來,或者拼死在太常寺裡。”
這時陳平上上下下将孫葛打量一番還是覺得他很危險,如此便也再次執劍逼問到。
“孫葛是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用過太仆寺的身份,用過廷尉寺的身份,又和我侄女混在一塊好像是佘國人,剛剛這話又好像是聽命于田家二小姐,還有這個木易霖又和你什麼關系?”
芙芙歎口氣,擋在孫葛面前,“很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他是佘國人,從現在起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你看着我們倆,足夠了吧!”
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佘國子民在這裡,有機會的話還是帶回去比較好,不然等到下一任玉輪祭司繼位,我也再無能為力了。
“那跟我回宮吧!外面不太平了。”陳平眼看着芙芙擋在那人身前便也不再多追問些什麼。
這時後面一衆士兵也才趕來,陳平稍作部署,那群人便四散開假裝尋人去了。
芙芙一時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去這皇宮,陳平卻已經拽着芙芙往城内走了。
“怕什麼?無非就是宮裡有娘親和爹爹嘛!你連我這個小叔都能認他們兩個為什麼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