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冷靜啊冷靜]
這時,薛莺雨弱弱開口,慢聲細氣地對着姜琇說:“姜琇姐你記錯了,是我、是我說的。”
看着現在薛莺雨這副怯懦膽小的模樣,誰能想象到在幻境中她為了保護岑纾,義無反顧地拿起闆凳狠狠砸爛鬼怪的頭,一邊跟身體快被砸碎的鬼怪連連道歉,一邊又猛砸幾下,簡直天生反差感聖體。
“……”姜琇服了,“我他大爺的真是倒了大黴碰見你們一群蠢貨。”
她氣得想吐血。
“殺了我吧。”
“不一定要殺了她,使她陷入暈迷應該也是一樣的效果。”
柏秋與岑纾同時開口。
聞言,姜琇神秘莫測地搖搖頭,紅瞳直勾勾地盯着柏秋,語調輕松、帶着絲絲戲谑:“柏秋,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我問你一道腦筋急轉彎,你如果答出來了我就不殺你。”
柏秋:“請說,姜大人。”
姜琇想到自己要問什麼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在隻有一瞬,她又立馬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嚴肅:“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欺騙你,但是披薩不會,為什麼?”
柏秋秒答:“因為披薩隻有六片和八片,沒有七片(欺騙)。”
“回答正确。”姜琇爽快利落地收回刀。
張淑奚冷眼看着她們,隻感覺荒謬無比,“你們在玩過家家嗎?讓我們所有人都陪你們玩過家家嗎?”
“nonono,我隻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而已。”姜琇攤了攤手,說:“哎呀,張大小姐你不知道嗎我們這個遊戲不能死人的,我怎麼可能真的殺了「監管者」啊,逗逗她罷了。”
林燏:“你這是逗了我們所有人。”
姜琇話語中充滿了犯賤感,眉目驕揚:“Surprise~”
衆人之間隻有柏秋端端正正地坐着,因而她顯得有些另類的紮眼,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沉靜又漂亮的眼睛凝着岑纾,她輕輕彎起唇角,笑容淺淡,“你願意跟我玩一個遊戲嗎?”
“……為什麼是我?”岑纾盯着她粉紅的眼瞳問道。
岑纾覺得自己是非酋體質。
可惡的徐善河,都怪她。
柏秋淡笑:“你太安靜了,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我不喜歡,所以我想打破它。”
行吧,這是一個很符合柏秋人設的回答。
岑纾問她:“玩什麼?”
柏秋起身走到牆角,擰動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擺設,牆壁突然突出來一小塊,她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她眼睫微垂,臉上露出輕盈的、如水一般的笑容,“這把槍裡面有六枚子彈,每一枚都可以使我陷入昏睡。”
“我陷入昏迷之後,這座塔樓會在30秒内坍塌,你們需要在這30秒内找到屬于自己的房間,憑借自己的心去找,如果沒能按時找到的話,那麼很抱歉,你們也會被壓在這座塔樓之下。”
岑纾不冷不熱地問:“遊戲規則是什麼?”
“就用抛硬币的方式決定勝負,一次決定勝負,輸的一方拿槍對自己的太陽穴開一槍。你不是覺得你是非酋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現在就是檢驗你是不是非酋的時刻了。”柏秋淡笑着說道。
岑纾一下子站起來,炸了毛,淡紫的瞳眸含着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你竊聽我的心聲?該亖,柏秋你真卑鄙啊。”
柏秋神色和緩,臉龐含着溫和的笑,“并不是我有意去聽的,這座塔樓其實是我幻想出來的、是我心中所想的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們都存在于我的身體裡,所以你們在我面前都是赤裸的。”
林燏:“啊?”
姜琇:“什麼? !”
張淑奚:“……”
那她和姜琇謀劃的故意逼柏秋使出自己[本命武器]的計謀,豈不是一開始就柏秋就看穿了。
真他爹的尴尬啊。
柏秋走近岑纾,面龐上露出令人神迷目眩的笑容,她将硬币遞給岑纾,“你來抛吧,正面我死,反面你亡。”神情柔和,“願母神保佑你。”
這是一場壓上性命的賭局。
岑纾垂眸看着燈光下看着些冷光的硬币,接過它,輕笑:“行。”
硬币被輕輕抛向空中,然後又落下。
岑纾穩穩地接住它,掌心覆蓋住它的結果。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有誰要來賭一局嗎?”林燏興奮地說道,有一瞬間岑纾甚至以為她的瞳孔中發散出了閃耀的光芒。
姜琇:“不賭。”
張淑奚:“不賭。”
李述泠:“不賭。”
薛莺雨:“不賭。”
可以可以,大家都是祖國好青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