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善河被岑纾邀請進遊戲的第三個月,她偶然獲得了一支吐真劑。
沒想到的是,吐真劑被岑纾誤食了。
……她也因此看到了岑纾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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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夏時節,小草嫩綠,花兒正豔,下雨時盛在片片荷葉上的雨滴好似生靈垂淚。紅的紫的黃的花朵被打落在小溪裡,與粼粼日光融在一起。
看着它們,耳邊恍惚也奏起了自然的歌聲,婉轉無比。
岑纾窩在沙發裡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視劇,茶幾上堆滿了未拆封的零食,看來她不是喜歡一邊吃零食一邊追劇的人。
“上午好。”徐善河路過她,笑着跟她打招呼。
岑纾視線望過來,但隻是看着她,倔強地不吭聲。
“你不想跟我說話嗎岑纾姐姐?”
徐善河笑眼盈盈,心裡也在笑,岑纾今天頭發上别了一個紫色蝴蝶結飄帶發夾,有點呆萌,冷臉的模樣也令她不自覺聯想到獨自生悶氣的紫瞳小貓。
“……”岑纾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被她喊的稱呼給震驚到了。
陽光透過玻璃窗攀爬進來,驅散了冷意,粉紅的花瓣被微風吹到窗沿。徐善河的影子斜映在白色的瓷磚上,她站在陽光處,整個人也顯得金光閃閃。
“纾姐姐,理理我呀。”
也不知道徐善河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撒嬌的語調與表情,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岑纾清淩淩的眼瞳沒什麼情緒地看了她一眼,恹恹地、又帶了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徐大人,你終于看得到我了啊,這一上午你這位大忙人可是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我呢。”
這些話一說出口,兩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岑纾微微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岑纾總是默默地生氣,卻極少會把心中的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要麼就是說“白癡”、“該亖”、“混蛋”這些攻擊性極強的詞。
徐善河略微歪頭,“纾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在岑纾跳起來發火之前,她淡笑着湊近岑纾,在對方的側臉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對不起,我下次會盡快忙完的。”
因為徐善河的親昵,岑纾的臉有些升溫,呈現出淡淡的紅。
不高興的情緒也随之消散了。
淺綠色的紗簾被偷渡進來的柔風鼓動,宛如魚兒擺動的魚尾。
岑纾的指尖小幅度地顫了一下,接着她意識到什麼,微蹙起眉頭,“你把吐真劑放在了藍莓奶油貝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