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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陸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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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前妻唱和的《钗頭鳳》還是後人僞作!”

陸宰為他補上了天幕剩下的兩個疑問:“一問陸遊《钗頭鳳》為前妻而作還是蜀中贈妓而作,二問原始文本《耆舊續聞》是南宋版還是明朝版。”

貓咪轉頭,翹起屁股和尾巴。

清朝,一男子駐足窗前,抓住路過朋友的手:“陸遊唐琬是假的,那我為他們愛情悲劇流過的眼淚,又算什麼呢?”

朋友翻開《渭南文集》,指着陸遊《钗頭鳳》上下兩阙末尾:“自然算‘錯錯錯’、‘莫莫莫’。”

【沒有原始文本,一切事件都是空中樓閣。陸遊《钗頭鳳》事件原始文本未必可信,我們就先來研究一下原始文本的價值。

這件事有三個原始文本,分别是陳鹄的《耆舊續聞》,劉克莊的《後村詩話》和周密的《齊東野語》。

劉克莊可以被證明是宋人,他所記述陸遊夫妻被拆散後重逢一事來自陸遊老師曾幾的孫子曾黯之口。他的《後村詩話》應該是對陸遊此事最權威的記錄。

該記錄絲毫沒有提及《钗頭鳳》。】

嘉泰三年,陸遊與辛棄疾歡飲達旦,大談北伐之事。興緻到時,兩個老頭或拍手狂笑,或涕泣沾襟。

大宋……大宋終于要北伐了!

縱然天幕說什麼北伐之人被收刀折刃,他們也不改其樂。他們早就被折過好幾回,現在皇帝換了,宰相又要北伐,形勢大好,他們馬上就能北伐!

北伐,渡江!過河,殺賊!

兩人正樂呵着,卻聽到天幕提到後人編造《钗頭鳳》虛事。陸遊之樂仍未褪去,辛棄疾卻轉換态度,借酒大罵後人增删史料。

醉中忽聞劉克莊之名,陸遊想起那個國子監裡激揚文字的小主戰派,為後繼有人狂笑到幹嘔。辛棄疾扶起這個78歲的老人,想到後來的主戰派必不會像他們一樣被排擠到老,大笑。

“我的平戎冊有用了!我的铠甲能穿上了!”

辛棄疾大喊着與天幕無關的事,兩老頭自去喝酒說話,樂得忘乎所以。

【周密的《齊東野語》作于陸遊之後百年,沒有像曾黯一樣可靠的傳話筒。

“齊東野語”自稱“野”,其内容其作者也是真的野。

舉個例子,本書首次提出前妻姓唐,首次提出後夫叫趙士程,首次提出陸遊與唐氏是表兄妹,首次提出唐氏是唐闳之女。

可唐闳是會稽唐氏,陸遊的母親是江陵唐氏,兩個唐根本不是一路人。

這本書中已經有了除趙士程結局外現代謠言的所有枝葉,奈何來源不明,不可盡信。

悄悄說一句,周密的《癸辛雜識》中還記載了方回和婢女在旅館do時過于激烈,do到牆壁掉土,被隔壁投訴。

這個超野的方回是誰?原來是周密的死對頭啊……

周密,你記錄的可信度又降低了。】

“可恨後人甯願相信這小人的記錄,也不願信我的清白!”

陸遊聽不懂do是什麼意思,卻也能聽出天幕在為他說話。天幕在說周密《齊東野語》記載不實,說他沒有以一阙詞讓他的前妻抑郁而死。

陸宰卻莫名聽懂方回在帶着婢女做什麼事。他輕咳一聲,瞥一眼不知天幕之意的兒子,感慨周密真是什麼都敢寫。

他14歲的兒子還不用那麼早知道這些事!

小厮來報,陸遊在鄉校的同窗抱詩前來。陸宰見到男孩,那是個故交之子,憤慨都寫在臉上。

陸遊把貓抱走和他蹲着聊天去了。貓被放在地上,在陸遊殷勤的拍屁股下把屁股撅的更高,舒服地喵喵叫着。

陸遊與同窗共罵後人,卻忍不住在喵喵聲中翹起嘴角。

“我們家的貓就喜歡被拍屁股,你看它尾巴翹的多高!”

白鶴向前幾步,陸宰給它梳了梳毛。

白鶴一抖翎羽,跳起了舞。

【至于《耆舊續聞》,我們難以辨認陳鹄是宋人還是明人,是這本書的作者還是錄正者。

如果他是宋人,那書中那個和陸遊長兄陸淞交友的“餘”就可以被認定為陳鹄,該書記錄極具研究價值。

奈何1441年楊士奇已經記錄了《耆舊續聞》這本古書,1587年的《[萬曆]紹興府志》才首倡該書作者是陳鹄。

此時距離南宋《耆舊續聞》的成書時間,已經過去兩百年。

更巧合的是,上溯幾十年,紹興确實有一個叫陳鹄的人。他是著名書畫家陳鶴之弟,錄正過名家沈周的《客座新聞》。

《客座新聞》與《耆舊續聞》體裁有相似處,又在“錄正”二字少見于作者欄的時代形成了作者相同的局面……我們不得不懷疑它們是同一人所寫。

誰讓《耆舊續聞》有個版本的作者就叫“南陽陳鹄錄正”啊!】

明永樂年間,姚廣孝正在文淵閣逡巡。忽然手下一文士卷了一本破書向上呈遞,口稱此為《耆舊續聞》。

姚廣孝拈開已經粘住的書頁,擡眼見文淵閣浩如煙海的藏書和書海中夾雜的小人,默念阿彌陀佛。

他緩慢翻開書,從頭到尾。作者的名字沒有藏在書中哪一則小事、一曲小詞中,顯得這本書像天上降下的無根水,人莫知其源。

書被他放在桌上。

這些日子與解缙主持編纂《永樂大典》,姚廣孝見多了這種作者不存的殘本。這本《耆舊續聞》,竟也算是小書中的幸運兒。它的封皮沒有脫落,人們尚能知道它的名字。

隻是這類書可以引用,卻不宜編入《永樂大典》。

至于它日後攪起的風波,他在自己文集中添一筆便是。

【許勇先生還從《耆舊續聞》裡翻出該書作者的妻子姓陳,如果作者真叫陳鹄,北宋同姓結婚要判刑兩年。所以他猜測,陳鹄隻是明朝錄正者,并非南宋原作者。

如果陳鹄是明人,我們現在看到的《耆舊續聞》是明版,那該書所記陸遊逸事的可信度能降好幾個層次。

以《朝野類要》為例,抄錄者擅改原稿文字是通病。《耆舊續聞》記載的陸遊逸事不如《齊東野語》豐富,陳鹄有可能拿了周密的記錄去重寫《耆舊續聞》。

一旦《耆舊續聞》不可信,陸遊《钗頭鳳》寫給前妻就沒有絲毫依據了。】

陳鹄一定要是宋人!

心中默念着這句話,趙構認為現在的他與主戰派此消彼長。若能拿住對面的陸遊一個大錯……如何呢?

他不知道,但手上的東西有總比沒有好。

趙構還記得他曾自稱夢遇先帝,受贈龍袍。這場天意在宋朝除他以外的直系帝裔都被金人抓了北上的時候看似無用,卻在他初登大寶時讓不少臣子看他的目光心悅誠服。

故……

“去尋陳鹄!”

趙構一聲令下,奔馬帶着人直出皇城,向四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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