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平淡無奇的一天,傍晚時分,有人外出散步串門,走到村口,睜大眼睛,驚奇地望着遠遠的一堆人影。
在眯眼看清楚來人後,立馬反應過來,跑到村裡,高聲呐喊:“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瞬間,各家各戶的門窗都被打開,連忙詢問道:“什麼什麼?誰回來了?”
那人立馬回答道:“是先前外出賺錢的男人們回來了!”
“太好了!”大家紛紛喜極而泣。
塗良聽見後,立即轉身一看,屋裡已經沒了孫娴身影。
她知道,娘是去找爹去了。
這個時候,她到底要不要打擾他們呢?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了,筆記作為支使他們出去的人,自然要出去查看情況。
她不緊不慢的走向村口,身邊有人急匆匆地跑向那邊,向一陣風一樣根本停留不得。
她側目而視,看了一眼周圍熱淚盈眶的人們過後,就繼續自己的行程。
走到村口,這裡已經布滿了人,她們擠在一起,哭着笑着望着遠方的人影。
塗良開口提議道:“不如你們前去接一接他們,也好幫他們拿東西。”
聽到了塗良的建議,她們恍然大悟,立刻行動起來,跑向遠方。
塗良的視線穿過人影縫隙,遠遠看到一群人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東西的身影。
她雙手抱在身前,靠在村口門杆上,心裡好奇地期待他們這次的收獲。
在她們的幫助下,他們很快就攜帶各種各樣的物品走到了村口。
沒有來得及趕去的人連忙湊上去,幫忙拿下各種各樣的東西。
塗良看清那些東西後,眼睛一亮,沒想到他們的收獲這麼大。
那頭高聳的身影正是一頭牛,她走近,視線看向他們後方,眼睛再次發亮,因為那後面正是密密麻麻的牲畜。
雖然心裡激動,可她也很疑惑,她知道,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短短時間裡就獲得了這麼多東西。
她正要開口詢問,就有人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聲音清冷帶着一種土地的厚實與堅硬感,“那些并非都是我們自己得到的,而是有人贈與我們的。”
塗良驚了一瞬,趕忙轉身循聲望去,那人站在一旁,如同一朵高潔的雪蓮般清冷孤傲,可現在,他低垂着眼眸,眼睛卻直直地望着塗良。
塗良恍神了片刻後,被身旁的人碰了碰肩膀,她又側頭看去,發現是桑梓在翹着嘴看她。
她從恍神中抽離,輕聲問道:“怎麼了?”
桑梓目光緊緊地盯着塗良,而後說道:“你幹嘛一直看着那個人啊?”
“自然是因為我解釋了她心中的疑問。”那人緩緩走來,,一直低垂着眼眸,身形高大,那副低眉順眼的姿态卻減少了他身上的那種清冷出塵的氣質。
議論别人被那人親耳聽到是怎麼樣的心情,反正桑梓可不會被他身上的氣質吓到。
桑梓叉着腰轉頭看向他,氣洶洶地看着他。
塗良心中預感不妙,連忙打斷兩人僵持不下的氛圍,她伸出手打斷在兩人中間,轉頭看向胡宥安問道:“好了,胡宥安,你可以解釋一下那些物品和牲畜的來源嗎?”
胡宥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那些東西是我們途中救了一位富商得來的,那位富商十分感激我們,于是得知我們的目的,就把這些東西免費贈與了我們,并且還給我們安排差事,可以說,我們這一次出去收獲能這麼大,都要感激那位富商。”
富商?塗良心中還是有疑問,于是,她擡頭繼續問道:“你可以把你們遇到富商的場景細細描述給我嗎?”
“當然可以。”他平靜地答道。
可他這副表情可把桑梓給氣壞了,尤其是看到塗良一直看着他。
裝模作樣!要是不情願那就拒絕啊!還端着一副清高的姿态,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嗎!等她回家,好好問問爹爹也能告訴塗良啊,幹嘛非要問他。桑梓心中憤憤不平道。
對面,胡宥安繼續将這件事将清楚,說道:“此事,是我們趕往某一縣城時發生的事,當時,我們正忙着為路上的糧食發愁,結果,在路上,就遇到了一夥劫匪搶殺一戶人家,我們就趕緊過去幫忙,抓住了那夥劫匪,并把他們交給官府處置,事後,那個被救的人也就是富商,非常感激我們,聽到我們的訴求,就大方地贈與了我們這些東西,并提供渠道給我們安排差事,後來我們要離開了,他就承諾我們,要是未來要死有事,可以随時找他幫忙,這就是整個事情的過程,”
塗良低頭暗暗思忖,心中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她擡起頭繼續問道:“那個富商叫什麼?”
“他姓賈,叫賈旺。”
“行,我記下了。”塗良點頭道。
“既然解決了,那就走吧。”桑梓站在一旁不耐道。
塗良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後找到人群中的孫娴和塗樂,走過去,喊道:“娘,爹。”
正所謂小别勝新婚,兩人現在緊緊抱住彼此,互相吐露這些日子的心裡話,塗良的話打斷了兩人,他們分開,目光朝塗良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