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以。
軟舌在唇齒間糾纏。
齊暮川呼吸粗重,摟住言冉的雙手愈發用力,幾乎想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一個側身,猛将女子按倒在床上。
她紅潤的嘴唇微微腫起,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也就是在這一瞬,男子再次吻住,一口吸住帶入自己嘴中。
言冉又輕輕嗚咽一聲。
溫熱的掌心撫過她身上的柔軟,衣裳早已不知在何時滑落,男子指尖粗粒,每滑過一處都惹得她全身顫栗。
隻覺自己像是躺在了天上的雲朵中一般。
被暖暖的觸感包裹。
在某個瞬間,不知齊暮川撫上了何處,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舒服襲來,又略帶着一分酸癢。
“王爺……”言冉輕喚一聲。
身下濡濕一片,她有些害羞的把頭埋在他肩上。
“阿冉……”
男子嗓音低啞,托起她的下巴,“可以嗎。”
“……嗯?”
“我說,可以嗎?”
齊暮川慣常冷清的眸子中似是燃起了一縷火苗,隻是這樣看着,便讓言冉覺得渾身發燙。
她突然明白他在問什麼。
隻是他問的這樣直接,難道要她回答可以,或者來吧……
身下女子微微垂眸的害羞模樣落在齊暮川眼中,他又俯下身子溫柔吻去……
言冉幾乎沉醉其中,直到下一瞬,一股強烈的疼痛襲來,她下意識扭動着身體躲避疼痛。
齊暮川動作一滞,神色複雜地看向言冉。
“王爺,我……”
“……抱歉。”
他輕輕抱住她,聲音低柔,“阿冉,是我莽撞了。”
屋内燭光搖曳,他們靜靜聽着彼此的心跳、呼吸……
言冉渾身發軟,暈暈乎乎被抱了許久,直到微微睜眼瞧見了齊暮川的左臂,才突然想起自己進這屋子本是要幫他包紮傷口的。
“王爺,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吧。”
“好。”
齊暮川依舊閉着眼,嘴上答應卻并不松手。
“王爺,”言冉動了動身子,“那你得讓我去拿藥箱。”
“好。”
“……”言冉有些無奈,“那你得松手。”
“好。”
齊暮川終于微睜開眼,卻又摟着女子輕輕吻着,吻了許久,直到聽見她呼吸微亂,方才松開手。
言冉滿臉羞紅,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迅速穿好衣裳,下床,拿藥箱。
再回床邊時,齊暮川已坐起身脫下了帶血的中衣。
胸前,後背,一道道傷疤赫然眼前,都是三年前與魏軍大戰時所傷,她一邊上着藥,心中卻是陣陣酸楚。
這麼多傷口,可想而知,三年前他幾乎是從戰場撿回一條命。
和魏軍的戰場。
“……王爺為何今晚就去抓刺客卻不告訴我?”她問到。
沉默片刻,齊暮川才緩緩開口,“也是臨時決定,暗衛來報,說發現他們似乎準備撤離。”
“哦。”
言冉微微點頭,放下藥瓶,拿起紗布卷裹住傷處。
“那王爺以後萬萬小心些,别總讓自己受傷。”
“嗯,好。”
齊暮川答完又靜靜看着言冉。
“王爺今日為何總看我?”
“……好看。”
他回答的滿臉嚴肅,卻讓言冉雙頰一紅,“王爺你受了傷,還是快些休息吧。”
說完,抱着藥箱就跑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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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言冉醒來,天色已大亮。
想起昨夜種種,止不住的笑意溢出眼底,似是怕被人發現忙又用薄被捂住了臉,捂了一時片刻直到聽見房門“吱呀”聲響,方才努力讓自己恢複鎮定。
來人是荷花。
果如齊暮川所說,完完整整,分毫未傷。
簡單梳洗後,她方才發現齊暮川已不再府中,倒是留了字條,說丘龍逃了,刺客未抓盡,他需先去審審已抓到的那些,看能否問出些線索。
言冉這邊一時得空,既然荷花已無恙,她也得去去孫班主那裡走一趟了。
起碼得問問他們為何把荷花丢在裁縫鋪。
一路騎馬而去,到了民宅,方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一應戲服和刀槍器具也都不在了。
言冉一間間屋子查看,搬得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剩下,直到來到豆苗的屋子——這間倒是亂成一團,像是經曆過什麼劇烈打鬥。
但細細看去,亂得太有序了,應是有人故意為之。
想到或許是豆苗想留下什麼線索,她查看地更仔細了。
終于在兩扇窗戶的縫隙中找出一個紙條,上面隻寫了一個地址:餘記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