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希維利安看着哥哥的臉色想起上次在醫院自己一時失言，惹惱了哥哥的樣子便不敢再犟嘴。

剛趴在座椅上還沒回過神來，一陣破風聲随之而來，臀上狠狠地受了一下。

“啊——”希維利安措不及防毫無準備地慘叫出聲，身子都跟着狠狠地抖了一下。

“去衣。”

瓦特利安面色冷淡，語氣冰涼。

希維利安趴着還沒緩過來就聽到哥哥命令的語氣，心裡委屈的想哭，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了江杼這麼對我，哥哥可真心狠，打死我算了。

希維利安這樣想着，擺爛一般随意把衣服扯下來，将自己癱在椅子上，把頭埋進靠枕裡，一動不動。

瓦特利安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在耍脾氣，好在江杼那邊早已安排妥當，沒什麼要緊事，否則要是平時希維利安犯了錯還在他面前耍脾氣，定是要罰的他一個月下不了床。

當然，就算是現在也少不了一頓竹闆炒肉。

瓦特利安秉承着運動之前先熱身的原則，不由分說抄起手邊特意為希維利安準備好的竹闆子就朝着身下的人甩去。

一連抽了二十下，都結結實實地咬在了肉上，可憐希維利安本來就瘦，臀上也沒多少肉，這下倒是都上了層糖色，配上這雙梨花帶雨的臉更是招人心疼。

希維利安痛的抽泣聲越來越大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也不管瓦特利安還在一邊看着，自顧自的一個勁掉眼淚。

瓦特利安看着人哭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委屈了？”

希維利安一頭悶在靠枕上，隻一個勁的哭，身子都跟着發抖，也不回答瓦特利安的話。

瓦特利安看着希維利安這副樣子也緩了緩臉色，語氣放緩了些：“疼狠了？”

“... ...嗯，疼... ...”

希維利安有眼色的很，就算是撒嬌使性子也不敢過了頭，不敢讓哥哥再開口問第三遍，乖乖開口答話，哭的狠了是不是咳上兩聲，鼻音重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像個受傷的小貓。

這副樣子與那會在暗室的時候可謂判若兩人，瓦特利安看着倒覺得既有意思又無奈的很。

瓦特利安沒有坐下，仍舊站在希維利安身邊，手輕輕撫摸着希維利安的後背，略作安撫。

“知道為什麼打你？”

“因為... ...因為我說錯話了，惹哥哥生氣... ...”

希維利安顫抖着聲音也沒忘了及時回話。

“不對，我問你，為什麼你突然想要去撞江杼的？”瓦特利安的語氣溫和了不少，不似生氣的樣子。

“... ...下班回家，剛好碰到了... ...”

“如果江杼真的讓你撞個半死不活，你打算怎麼收場？”

瓦特利安問到這裡，希維利安沒了話說。

他總不能說，花錢解決吧，這個世界上雖然人偶可以随意處理，不必擔負任何責任，但江杼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出了人命，别說自己，能保證哥哥不收牽連都難。

“... ...是我考慮不周全，連累哥哥了... ...”

瓦特利安聞言皺了皺眉，不滿意這個回答：“我問的是，如果真的出了事，你打算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後果？”

“我當時... ...沒想這麼多... ...”

希維利安此刻确實是自己理虧有些後怕，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能力就貿然出手，真出了事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會連累哥哥。

“沒想？那就現在想，你是想讓我為你四處求人找門路，還是想讓我替承擔責任锒铛入獄，如果是你出了事，你是想讓我為你準備後事嗎？你說，你想讓我怎麼樣？”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是... ...我會自己解決的，沒有要連累哥哥的意思... ...”

希維利安從來沒想過要讓哥哥為他的過錯負責，他想的從來都是自己解決。

“...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一不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就沒了，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呢，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能讓你這麼折騰。”

“我... ...”希維利安想說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