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何超群和司航明顯不想與它們在危險的森林裡纏鬥,準備繞路離開森林。
“你先走,我殿後。”何超群的步伐稍微落後了她一點。
兩人一邊跑路,一邊朝着身後不停地扔着随手可摘的樹葉或是漿果。
“你看,它們不追了。”兩人跑出了森林很遠,才停了下來,回頭發現它們目露兇光地盯着卻沒有再追上來。
當其中一隻鳥飛出森林,暴露在陽光下,她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從鳥的尾羽開始燃起了一團火焰,最終整隻鳥化為了灰燼。其他所有的食腐鳥也沒有再上前追逐。
“這裡的食腐鳥怎麼怕光?”何超群有些費解。
“它們原來的習性如何?”
“以腐肉為生,晝伏夜出,但是沒有說見光死。”
索性,那條腿肉還被完好地包裹在了口袋裡。這下晚飯問題也基本解決了。
藍月過後,如今是上弦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要不打賭?”一天又是練武又是勞作又是學習的,為了驅趕困意,司航如是提議。
“你說賭什麼?”何超群眼睛一亮。
司航思索一會後說:“就賭今天來的怪物是食腐鳥還是那個斷了一條腿的怪物。”
“我壓食腐鳥,賭注是什麼?”她毫不猶豫地下注。
“沒問題。我壓那個獵物,賭注是你加入我創建的門派。”司航還是執着于想拉她入夥。
何超群笑了一聲,應下了。
這時候,在司航那側飛來了一群食腐鳥,而在何超群那側卻是一頭有些幹瘦的熊。
“我輸了。”兩人都緊緊地盯着面前的怪物,異口同聲地說。
兩人回頭,都看到了彼此面臨的怪物,有些哭笑不得。
何超群也沒有答應或者拒絕:“平手。下次你赢了我就加入。”
一大片的食腐鳥在空中揮動着翅膀,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一隻接着一隻向着司航俯沖,鴉色羽翼飄落在地面上,叫聲尖細瘆人。
司航撕了點衣服布料将耳朵堵住,幾百隻鳥的叫聲是對耳朵的巨大折磨,魔音貫耳,讓兩人的腦袋都不是很清醒。即便是耳朵被碎布料堵住了,卻依然對兩人造成了聽力損傷。
而飛來一隻抓一隻食腐鳥的速度太慢,持續的鳥叫聲遲早會讓兩人耳聾,必須得速戰速決。
它們時而聚集,時而分散,司航瞅準時機,運用白日所學的武學,運力于掌,将錘子向着天空中扔出。
鳥群四散逃開,卻依然将一些鳥擊落了部分。地上掉落着掙紮着不能起飛的鳥,司航立馬抄起放在身邊的斧子,将所有跌落在地上的鳥屠戮幹淨。
司航一個翻滾,避免鳥啄食頭部,立馬将扔出去的錘子撿回來,準備進行下一擊。
而這次這群鳥彷佛是學聰明了一般,避免着紮堆,四散在天空中,繼續尖叫着俯沖下來。
這可不行,當魔音再度嘯叫着,司航明顯感受到了耳蝸開始疼痛。
司航吸引着怪物,走向高出,準備利用高低地形差,将自己與鳥的距離拉近。而當司航路過火坑時,想起白日裡的交談,它們十分怕光。
時間緊迫,必須盡快解決這群怪叫的鳥,必須盡快将火生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利用将燒了一半的木頭一腳踩斷,一手用斧子抵擋着鳥的攻擊,一手撿起地上的燧石。在熄滅的火坑不遠處是一些細碎的樹杈子。
司航隻能狼狽地用腳将其碾得更碎一點,一邊用燧石快速地摩擦着準備生火。
另一邊,何超群的正前方,那頭熊顯然已經瀕臨發瘋的狀态。它絲毫不懼何超群的攻勢,将原本何超群建立的優勢局面破壞得一幹二淨。
司航咬緊牙關,額頭布滿着汗水,内心十分焦灼,哪怕手臂已經酸軟,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停。
火星子四濺,慢慢地将周圍的木頭慢慢點燃,在倉促間火苗燎到了司航的眉毛。而周圍還存活的食腐鳥的叫聲瞬間提高了八度,司航的耳蝸慢慢地開始滲透出血迹。
血迹慢慢地浸染了堵塞着耳朵的布料。
她舉起火把,揮舞着。周圍的鳥開始尖叫着四散奔逃,最終依然沒有躲過火光,全部都化作了灰燼。
而此時,在火光的照耀下,司航看到了那隻斷了一條腿的獵物。它似狼似虎,卻有着突出的獠牙,哪怕斷了一條腿也絲毫沒有影響它的行動速度。
一個健步,它沖了上來,張着獠牙,想要啃食司航的血肉。
司航用火把抵擋着它的利爪,而它無懼火光,用前爪一踩,火把熄滅了,一切又恢複了黑暗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