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人既然不能吸收,若是它能順利吸收也不失為一大助力。
虛影逐漸凝實壯大,透着紫色的光芒,體型也跟着壯大了一圈。
再次睜開眼,它的威壓就連人都能感受到。
它展開翅膀直接沖破了整間木屋的限制,兩人順利走出木屋。
看向外面的洞口,外面的海面上倒映着一輪明月,司航有些擔心這麼久沒有回家,家裡的田地今晚是否有蟲子靠近。
“今晚不回去了?”司航提議。
“行,就在木屋将就。餓了?”
兩人經曆過兇險的戰鬥後,都饑腸辘辘。
何超群将包裡的東西全部翻出,将用葉子仔細包裹好的魚和肉遞給它,兩人在一旁生起火堆。
她将肉連同葉子一起放在火邊,一遍轉動着,一遍烤制。
等到油逐漸從包裹着的葉子邊緣滲出,一滴滴地滴在了火上,就将這包肉遞給司航。
“仔細眼睛,先吃飯。”何超群出聲提醒。
司航正在拿着那個印章仔細地查看,想要從中看出什麼。
接過肉之後,司航忍着燙,将表皮的葉子掀開,裡面的肉已經全部熟了,散發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兩人還是按照原有的模式,一人守夜,一人睡覺,在這個地底洞窟中将就了一晚。
等到日上三竿,兩人才從疲憊的夢境中醒來。
那隻鷹也沒有離開,顯然昨天那些力量已經将它喂飽了。
司航沿着那條石子路,一邊觀賞着這裡的盆栽,一邊向前走。
兩人來到洞口邊緣,整個洞口的上下全是垂直的石頭切面,稍有不慎就有跌落的風險。
底下卷起的浪花,都能濺到兩人的腳邊,若是摔下去估計至少得去半條命。
兩人仰着頭向上看去,各自判斷着危險性。
何超群提議:“我有經驗,我先上去,到時候拉你上來。你的肩膀借我。”
說完,司航半蹲下,讓何超群踩在自己的肩頭,扶着何超群的腿慢慢站直身體,讓她能夠夠到洞口邊緣的石頭。
整個斜坡呈現出接近于垂直的切面,非常不适合攀爬。
何超群伸出手,用手握住了岩石的一塊凸起,手臂開始用力,将整個人從司航的肩頭離開。
她的雙手緊緊抓着兩塊石頭,看準一塊凸起的石頭,整個人借着手臂的力量向上一躍。
她的雙腳已經尋找了能夠支撐的點,借着腿部力量,在那塊石頭快要松動之時,朝着不太陡峭的一側一蹬。
再往上已經沒有石頭可以抓握了,何超群估算着登頂的距離,雙腳勉強站在一塊岩石之上。
她胸前的衣服已經全部沾染上了泥土,手邊已經沒有可以抓握的地方,隻能依靠腿部力量。
何超群看準了一棵距離懸崖較近的樹木,緩緩向下施力,等這塊岩石發出細碎的碎裂之聲時,立即奮力想上抓住那棵樹木的枝幹。
枝幹即将要斷裂時,她立即抓住了懸崖邊緣,上半身挂在了懸崖邊上,手臂上的皮膚已經有了明顯的擦痕。
何超群雙手支撐着上半身,慢慢地将身體挪到地面上。
等她從地面站起身時,一隻野獸立即向她撲來。
這隻野獸看來餓了許久,都能清晰地看到肋骨的形狀。
何超群一個翻滾,躲開攻擊,而它刹車不及時,立即翻滾下了懸崖。
她環視了一圈,确定周圍沒有危險後,将繩子緩緩下放,準備将司航從洞口直接拉上來。
司航盯着她向上攀爬的身影直到看不見她,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落下來,發出一聲慘叫。
直到她看到繩子放下來,她揪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司航将繩子繞緊雙手,開始人生第一次的攀岩。
當她整個人垂直于岩壁的時候,難免朝下看了一眼,洶湧的波濤不斷拍擊着岩石。
她咽了咽口水,一步步穩紮穩打地向上前進。何超群将繩子抗在肩上,一點點地向前移動。
一陣風刮來,繩子磨在了一處尖銳的石頭上,眼看着就要被割斷。
司航立即向上一蹬,向上伸出雙手,單手抓住了何超群的四指。
何超群立即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從懸崖的邊緣拉上來。
兩人站在懸崖邊上,用手壓了壓已經快要突破極限的心跳。
這裡是整座島嶼的最高點,整座島嶼呈現出的是一個緩坡,這裡的樹木最為高大。
而那隻鷹早已飛回了樹林,不見了蹤影。
兩人遠眺,能隐約看到一個獸群,它們的輪廓能夠依稀辨認出是那天晚上過來搶肉的獸群。
趴在較高的石頭上的赫然是上次那隻失去了一條腿的獸。
不過它的腿看上去就像是重新長出來一般,這種斷肢重新生長的情況屬實罕見。
它的尾巴悠閑地掃着石頭,眯着眼在陽光的沐浴下正在打盹。
“是那天晚上那群?”何超群也認出來了。
司航點點頭,有些頭疼,這裡估計是它所帶領的族群的領地,若是貿然走出去,恐怕又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顯然兩人的精神狀态和身體狀态都急需休息進一步恢複。
兩人蹲在一顆大樹旁邊,等到它們中的大部分都趴下時,盡量小心地挪動着向下走。
在兩人一步步地遠離它們的領地時,才恢複正常的行走姿态。
“還得繞過沼澤!”司航想起當時兩人被巨蟒攆着跑的狼狽樣子提醒。
何超群臉上也不住地開始流冷汗,而且那隻鷹早已看不見它的蹤影,兩人隻能拼盡全力逃命。
互相商量着,兩人各自制定了自己的逃命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