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兩人和客棧小二告别後,來到店鋪。
當初問路的婆婆攔住她倆,問:“這間兇宅問題解決了?”
“是的。婆婆,我們打算盤下來開間水産店,到時候可得來捧場。”司航大聲應答。
婆婆甩開了司航想要扶她的手,臉上的皺紋都帶着笑意:“走得動。還得是女娃,開業了喊婆婆我。”
說着她帶着笑意拄着拐杖,朝前走去,嘴裡嘀咕着,這日子啊過得是越老越有滋味。
“可真像她。”何超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是指?”
“壽終正寝的宗門長姥。她預感到要走的那一天白日,還拍着我的手說,她一直很看好我們。”何超嶽突然低下頭按了按眼角。
同樣的不服老,也同樣地能從中感受到向死而生的生命力。
司航拍拍她肩膀,不知如何安慰,不過她的眼裡沒有過多的難過,隻是在緬懷,就像是在思念一位遠在他鄉的故人。
将匾額挂上後,兩人來到港口。
此時為了早起趕海的人已經基本回來,有支着攤子就在海岸邊賣魚的,也有提着大框子過來收水産的商戶。整個岸上好不熱鬧。
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終于來到她倆停泊船隻的地方,交完停泊費,兩人的錢包是幹幹淨淨。
到達官兵駐守的地方,兩人咨詢着停泊費的減免問題。
“停泊費?去那個棚子裡。”
兩人來到一處陰涼地,索性今日出海的人大多都已經歸來,沒多久就到她們。
棚子裡坐着的也不含糊,看到兩人懷裡揣着的地契,麻溜地給她們的船隻遞了個牌牌,免了之後的停泊費。至于已經上交的費用,隻退到地契上日期開始的那一日。
錢袋子越來越輕,總算還剩點銀錢能應應急。
等到揚帆起航時,司航注意到船上似乎有什麼聲音,下到船艙一看,怎麼有兩個女孩在船艙内嬉鬧,見到司航闆着臉,立馬躲了起來。
“你們的母親呢?”司航疑惑。
“咳,現在這艘船歸我們所有。”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女孩說道。
“證據呢?”司航倒不是很想和這倆小孩計較。
“這就是證據。”她拿出那張帶着她手印的紙。
她哭笑不得,這倆女孩就是當時排在她倆後頭的人的小孩,将她倆撞了一下,整個隊伍向前一撲,司航一不留神手撐了地,這不就着了這倆小鬼的道了。
“我不是買這艘船的。”司航解釋。
其中那個個子稍矮的女孩立即馬後炮:“就應該聽我的!”
“什麼叫聽你的,你又打不過我。”說着兩人便開始撸袖子準備幹架。
“别吵。你們母親呢?”兩個古靈精怪的小孩這時才息了聲響。
過了許久說:“是我們偷偷跑出來的。我們不回去,我們都給娘留了字條。”
司航牽着這兩小鬼頭,來到羅盤駕駛室,她問:“送她們回去?”
兩個小鬼頭立馬甩開司航的手,一扭頭:“就不。說好了我們是來探索大海的。我們可以提供你們想要的幫助的。”
何超嶽的手還在羅盤上,笑着說:“帶上你們也可以。但是我們有要求。”
“沒問題!”
“成交。”這倆孩子都沒問是什麼要求,立馬答應下來。
“你們就不問問什麼要求?”
“可是我們的目的達成了。”這倆小孩隻想着探索大海,至于要求完全沒放在心上。
司航見何超嶽在和這兩個小孩在提着要求,躲懶出了船艙。
她拿着地圖,這茫茫大海,附近沒有任何參照物,隻有太陽的方向。看來這尋找新大陸的并非易事。之後還得再尋思些其他辦法。
司航拿起一旁一大片已經被曬幹的漁網,伴随着船隻的移動,将漁網一點點地撒向大海,以期望能有所收獲。
下了三次網之後,整艘船也就沒有繼續再往海洋深處行駛。
夜幕降臨,四人坐在甲闆上,吹着晚風,享受着海上生活。
“你們還沒說叫什麼名字呢?”司航開口。
“行走江湖的大俠都會起一個霸氣的名字,你讓我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