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白日來詢價的人,港口站着的一個個收水産的人,都在向司航叫價。這一趟下來就可以解兩人的燃眉之急。
司航沒有答應下來,在嘈雜的吆喝聲中,她一遍遍地宣傳着即将開業的何舟水産店鋪。
擠了滿頭的汗之後,她才甩開一直尾随在她身後的人群回到店鋪。
魚屬于越放越不新鮮的生鮮,最講究的就是時效。不過為了鋪子更好地開業,她還是沒有将其就在岸邊賣掉。
她決定将開業盡快提前,越是海洋深處捕撈的魚越值錢,也越難在缸裡養成活。
連軸轉一晚上,白天還不能休息,還得忙着店鋪開業。她感受到疲憊,面闆上的精力值已經快見底,生命值也掉了點。
她在街邊的店裡随便對付了午飯,就繼續張羅着下午的開店事宜。
等魚全部擺出來,放在岸上,日頭已經高懸,到了最炎熱的時間點。
司航正在貼着告示,将今日開業水産價格全部貼在了外面,最醒目的要屬開業特惠打折活動。
紅底黑字上寫着一律八折,所有的水産全是八折的價錢,賣完為止。
司航還沒貼出來多久,那位婆婆就是第一個上門的顧客。她圍着攤子饒了一圈,便将半間鋪子的魚買走了。
“不用擔心吃不完,喏,前面那家客棧就是我的。”她指着那間她倆住過的雲上客棧說道。
“原來是您的,以後可得多多照顧着生意。”
“這些不用處理了,我直接讓人帶走。這條魚的處理了。”她指着那條大魚說。
自從荒島求生後,殺魚技能已經點滿的司航,開始熟練地操作起來。她用刀背對準還在跳動的魚的魚頭就是一下。
魚不再跳動後,她将魚腹剖開,将内髒取出丢棄,隻留下魚籽。用手打開魚鰓,将魚鰓拉斷取出。
這下隻剩下魚鱗還沒有去除。她将菜刀斜着從魚尾開始剔除魚鱗,隻是這條魚的魚鱗也格外地大,有一個指甲那麼大。
她将兩面的魚鱗全部剔除,将整條魚沖洗完畢後遞給那位婆婆,說着下次惠顧,遞上儲錢罐。
“是這個數,你算算,多的不用找錢了。”将錢投入罐子内,讓客棧打雜的提着桶,自己則拎着那條魚走出店鋪。
一位皮膚較黑的女人挎着一個籃子在一缸魚錢駐足了許久。
“來點?”
“這魚看着半死不活的,還能便宜點嗎?”她挑刺。
“這魚可是昨天半夜剛撈的,新鮮得不能再新鮮了。而且這要不是去了一趟深海還撈不到這種魚嘞。”
司航從港口的人群中擠出來時,順便觀察了周圍的賣魚的攤子,都沒有這種魚,打八折顯然已經是低價了。
她還是沒有買,轉到另一缸魚錢,詢問:“這缸魚呢,價錢和剛剛的那一缸比呢?”
“這魚便宜點。”
“給我來兩條,對了我要自己撈。”她接過司航手裡的網兜,撈了兩條還在遊動的魚。
“不用殺,直接稱重計價。”
“慢走。”司航數了數錢罐子裡的錢,估計兩人能撐一段時間。
一下午,因為沒趕上早市,司航勉強将所有的活魚都賣光了,至于留下的一些死魚,隻能用來自己吃或者賣給一些不在乎新鮮程度的館子裡了。
不過這些館子一般都是直接将漁民手裡撈到的魚全部一齊打包帶走,若是撈到大魚或者肉質較好的魚能賣出個好價,否則館子也就隻給個折中的價格。
這麼一看,兩相比較之下,都各有得失。開鋪子麻煩,但是單價高且越稀罕的魚越好賣,就是主顧都想着挑活魚,死魚隻能自己處理了。
司航站了整整一下午,腰酸背痛的,等客流量逐漸變小後,她從攤位上起身。
還沒合眼的她,此時看到精力值完全觸底,整個人困乏到沾枕就睡的程度。
随口應付過晚飯後,她匆忙拿着錢趕到醫館。
醫館的賬台上有人在撥弄算盤,計算着一天的盈虧。
司航一走進來就火急火燎地問何超嶽她們在哪,并把今日欠下的藥費全部繳了。
她跨過前堂,走進醫館深處,醫館裡的病人用白布着,沒有人喧鬧,走廊上靜悄悄的。
“病情如何?”司航詢問何超嶽。
“一整個白天燒總算是退下了。我照顧她,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何超嶽趕她走。
“好。錢已經交過了,我這就去客棧休息。”
就在司航走到前堂時,何超嶽輕微地咳了一聲,有大夫在仔細地叮囑着她需要繼續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