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嶽找到當時的官兵,詢問了探監的方法,來到一處可以探視的地方。
看着又圓了一圈的馬泉,調侃道:“吃的不錯嘛!”
“那是,何事找我?該不會是你雷厲風行地真的開了間鋪子?”馬泉猜測。
“你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開了間鋪子,就在最熱鬧的那條街上,你還有多久才能出來?要不問問獄卒看看有無減免時間的事情?我這現在嚴重缺人。”
“還剩兩個多月,不到三個月。我去問問相熟的獄卒,不如你明天再來一趟?我問完告訴你結果。不然這不到時候你出來,我新招了夥計,你還得重新找活。”
何超嶽預估着,按照馬泉的性子,找工是件容易事。倒是鋪子裡沒錢,再招人估計得費一番功夫。
單人探視結束之後,她和司航說着掙夠錢得盡快去買間宅子,哪怕兩人以後不住,店裡的夥計總要住。
“成,那咱先去房屋租售地兒看一眼。”
不過租售地和探監地,一個在縣中心,一個在荒郊野嶺的旁邊,路途有些遙遠。
“姐,您這是準備回城?”司航随手拉了一位路人詢問。
“是嘞,這不,新東家找我做活,我得趕緊去。”她正快步地往城裡趕。
“姐,你看這附近有個馬棚,不如這樣。我們三人,正好雇一輛馬車,這樣都不耽擱?”
“哪有那錢嘞,錢可不是這樣花的。”說着她快步離開兩人身邊。
一路快走加小跑,為了省着點費用,兩人硬是走了好幾公裡,整條腿都是酸脹的。
回到鋪子,鋪子也上鎖了,原本留在店裡看守的雲初也回到了客棧。
“這樣,趁着夥計沒齊,明日輪到我去捕魚。”何超嶽提議。
“可是你的内傷,那個羅盤于我來說,吸力并不大。若是再次經脈逆行,這後果恐怕無可估量。”
“别争了,那你怎麼不說這幾天都沒睡多少安穩覺?我的内力暫時還有,羅盤的損傷已經好了。”
司航沒信她的話,繼續問:“那上次醫館大夫所說的呢?”
“原來你聽見了,放心無礙。最近這不是特殊時期,而且你知道的,我吃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司航還想阻攔她,畢竟大夫叮囑的靜養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用勸,對了這是群山派的練氣之法,你懂了就知道為何不用擔心了。”說着走回屋内,關上門,吹熄蠟燭準備睡覺。
司航将整本練氣功法翻開,封面的首頁赫然寫着,何氏不得外傳。
繼續翻開下一頁,依然不是功法,而是特意标注了,聚氣于體并非所有人都能有所成,經脈逆行時為虛弱期。
虛弱期的底下有着密密麻麻的注釋,司航大緻看了眼,基本上都是長達一月的經脈逆行會導緻體内練氣駁雜混亂而非緻死。
哪怕是功法有所成,也同樣有經脈逆行半月的例子。不過靜脈逆行會伴随着功法的長進而進一步的縮短。
第一步,需要将天地靈氣引入經脈任其遊走一圈,感受到内力的存在。司航盤着腿,在吐納之間,放松身體,卻沒感受到任何靈氣能夠引入體内。
這内功,是一切武林招式的根基,若是不紮實恐怕就會招緻禍患。
不過連日的疲憊,反而讓她昏昏欲睡。她放下冊子,留待身體休整完畢後再繼續。
比昨日稍晚,她來到碼頭,又是一大筐魚也包括了一些海螺和貝殼。
兩人回到店裡,将水産擺上,何超嶽叮囑着雲初看店,又一次來到探監地點。
兩人隔着鐵欄杆,繼續昨日的話題。
“我打聽過了,上頭有大赦天下之意。牢裡除了二層和男監,都基本要放了,牢頭還在等通知。”
“行,有準信嗎?”
“沒,上頭的意思,說是官府書信到縣裡就能放我們出來。你這鋪子這麼急啊?不如再召些人?”馬泉也沒想到當時随口一句,竟落實得如此之快。
而橄榄枝已經抛下,她也不能掃了何超嶽的興,應承着,但是也沒想着一直要在一家鋪子裡久幹。
“說定了。”何超嶽反複确認,這可不能讓她跑了。
而司航則在另一邊看着宅子,不過她有些心虛,自己目前還是個黑戶。
原本若是群山派沒解散,倒是可以借着群山派的名義将自己的身份從黑戶轉為武林中人的身份。可現在這條門路已經被堵死,隻能另謀出路。
不過虛張聲勢她還是會的,她擠過人群,走到一處張貼着各式各樣的房屋草圖前,按照現代經驗,對着這些屋子都評頭論足了一番。
“這位女子,可是對房屋頗有一番理解。”此時管事之人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