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航一個後撤躲過拳風,立即站穩腳跟後向前一個肘擊。
淩逐一的打法節奏張弛有度,而司航一看就是野路子出身。被帶入她的節奏中後,司航隻能做到防禦,節奏進一步加快後,立馬被一擊打穿。
兩人的身體素質水平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司航倒也沒氣餒。
繼續招手,和她對戰。
直至大半夜,兩人都累地坐在廣場邊上氣喘籲籲地,這場切磋才徹底結束。司航一遍遍地在腦海中還原當時的打鬥場景,一遍遍地從中吸取教訓。
“明日趕早,祭祀還沒結束。”淩逐一揮手提醒她。
整個島上,各家都亮起了燈火,門前的燈籠映着光,照亮着每個人回家的旅途。
不遠處是一群人正在争論着什麼,讨論着明日的計劃,商量着島嶼的日程等等。身處在這座島嶼中的她們,生活有如身處桃源。
翌日,司航從床上醒來。
這裡是當晚臨時借宿的一處地方,屬于給外來登島之人預備的,因長時間無人居住,有些破損。
晚上司航倒頭就睡,倒也沒感覺到枕頭有異樣,醒轉是就感受到了膈。
司航從中掏了掏,裡面有個小盒子,盒子的紋路倒是很像在定瀾島上發現的小盒子。司航打開,又是一張紙條。
紙條上雜亂地寫着,祭祀,快逃出去。
司航理了理思路,所以最初流放到那個荒島上的人也來過這裡,最終逃了出去。
這流放之人怎麼還能四處逃竄的?沒人監管嗎?還是說這裡就是監管之地。
司航聽到一陣敲門聲,來人正提醒她盡快起來,祭祀即将開始。
和昨晚的溫馨場景不同,此時淩族長站在廣場上,半張臉帶着血色面具,在晨光中顯露出肅殺的氣息。
整個廣場最前面,是被繩子捆住的男人。前排的人都帶着半個血紅面具,眼睛緊緊地盯着廣場。
在被捆住的人附近鋪着厚厚的稻草,和幾個油桶。
伴随着一聲令下,周圍瞬間火光沖天。一個個目光呆滞的臉龐消失于火光之中。
沒多久,所有被困住的人全部化為了灰燼。前排的人開始清掃起來,将火星子全部歸攏到一邊。
血紅色的面具被摘下懸挂于她們的腰間,周圍沒有人交談出聲,直至将所有的灰燼全部被清掃到一邊,朝陽已經高懸于頭頂。
對于他們而言是難逃的死局,可對于局外人而言這隻是一場儀式,司航沒什麼感覺。若說有感覺那也至多是對原世界的憤憤不平。
“走,先去吃飯。之後帶你逛逛?”淩逐一看出了司航的格格不入。
兩人來到一處支好的攤位旁,攤位附近擺着幾個小桌子,有些灰,兩人擦了擦就落座了。
“這家的餃子皮薄肉多湯鮮,且隻有在祭祀後才開張。你來的可真是時候。猜猜用的什麼肉?”
“剛祭祀完就讓我猜什麼肉,你這是?”司航沒有上當。
“逗逗你。畢竟傳聞都說我們氏族吃人,每次準能吓到一批人。”她撥弄着碗裡的餃子。
“你們想澄清?”
“沒這個想法。畢竟自從來這座島上以後就有這傳言,假的也是真的了。”她倒是坦然。
看來她們也并非原住民,隻是舉全族搬遷,恐怕當時的情境也同樣十萬火急。假借這樣的傳言,倒也是不失為一種手段。
司航連湯都喝了個底朝天,也才半飽。在等第二碗的時候,正巧碰上了淩族長。
等她上座的時候,瞬間安靜了一陣,才開始繼續吵鬧。
淩族長坐在淩逐一的對面,正仔細地詢問着武學相關進度,越聽眉頭越有皺,一言不發地吃完後丢下一句。
“今晚記得來找我。”
淩逐一苦笑着答應,這又是加練的節奏,最近族長的要求越來越嚴苛,她都有些受不了。
“昨晚燒的東西裡面有股香氣,你知道來源嗎?”司航問出了口。
香氣?淩逐一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問:“香味應該是近期才有的,得問問置辦祭祀之人。”
兩人來到廣場附近,這裡還有清掃的人沒有散去,一旁的監工正在指揮着灑掃。
司航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
“昨晚的香氣是?”
而被問之人也同樣一問三不知,昨晚燃燒的落葉大多是山上堆積的落葉,以及采摘的部分新鮮的葉子。她們對此不做篩選。
司航上前,詢問了線路後便拉着淩逐一離開了。
在一樹叢中,司航發現了這種紅色果子的身影,枝頭上一串串的紅色,也同樣吸引了鳥兒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