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何超嶽第一次碰到比試完之後所贈與的錦盒是空的情況,這讓兩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兩人追上司寰宇的腳步,提問:“你的錦盒中是空的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透露錦盒中的内容,也表示錦盒中确實有東西。
何超嶽将錦盒丢給司航,決定去找主持門派比試的劈山宗算賬,立即翻身上馬,将信鴿留了一隻給司航。
司航打開這個匣子,裡面依然是空空蕩蕩的。她仔細地敲了敲整個錦盒,就差把它直接砸碎扔在地上了。
“稍你一程?”司寰宇見司航停在路邊還在研究着那個錦盒。
整個馬車的内飾做工精良,椅子上綁着上好的皮毛,桌上擺着一盆綠植,内壁的顔色樸素淡雅,一看便知這是有錢人出身的派頭。
她地上一杯茶,示意司航暖暖身子,然後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沒有開口。
司航淺淺啜引了一口,唇齒間都能感受到茶香,整個人就像是被其治愈了。
“這茶不錯吧?”她打開一盒藥罐子,整顆丸藥被一口吞了下去。
“能問問你母親嗎?”她還是覺得司航有些面熟,開口提問。
“已經許久未見家母,早已雲遊四海去了。”
見如今問不出個所以然,司寰宇倒也沒有再繼續試探下去。
司航将茶飲完,倒是随口提了一嘴:“敢問可有所屬門派?”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也覺得我是朝堂派過來的人?修習無影劍法之人無門無派,這是當時立下的規矩。世人都說無影劍法是絕世劍法,隻要習得其精髓便能一飛沖天,可惜這是需要代價的。”她将還沒下完的棋局擺上桌。
“是何種代價?”
“你知道武林絕學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穩定。有穩定的傳承,有普通人皆能努努力就能掌握的武功。而無影劍法,注定了不穩定。無人能領悟,便無人能習得,失傳便是眨眼的事。”
“可是你不是習得了?或許廣撒網能有解法呢?”司航不解。
“我?那是因為曾經武力全廢過,如今即使習得,恐怕也到不了巅峰。而我的母族,無一例外地都失敗了。若是練下去,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自取性命的代價。”她搖了搖頭,無影劍法再好,沒了傳承照樣沒轍。
司航聽了半響,點頭,若是門檻設置得過高,的确如此。
“所以當時開創此劍法之人,也料到了這種情況,并沒有創立門派。”司寰宇就像是個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之人。她能預感到自己的未來到哪裡止步,卻依然義無反顧地前進。
“所以你如今是一定要讓無影劍法徹底揚名?你還要參加下一場比試?”司航相通其中關節,無影劍法被埋沒如此之久,若是能夠揚名便能吸引到更多的人想要嘗試學習此劍法。
“沒錯,至少不能斷在我手裡。”司寰宇點頭。
“就沒找過劍宗?”司航疑惑。
“她們如今自身難保,而且劍宗自己的傳承恐怕也有些斷層。”她不是沒想過,但如今不是和長刀門對立的時候。
“如今可有新成立的門派?”司航還是出于私心開口。
“你是說?我加入?倒也沒問題,這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不過如今成立門派需要一大筆的錢,以及擁有在長刀門長姥的刀下撐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最近江湖月報上都沒了新門派相關的闆塊。”司寰宇将這個提議記下。
兩人所想之事并非是同一件事,但卻意外地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司寰宇接過司航手裡的錦盒,細看了半響,什麼也沒看出來,将錦盒遞還給司航。
棋局已經擺上,整整一夜,兩人都在對弈。
直至天亮,馬車已經停在了城門口不動了,兩人棋局上的厮殺還沒結束。
“水産店?行啊?我去吃一頓,你請客?”司寰宇立即調轉車頭,向着城内行駛。
等到馬車停在店鋪門口,兩人的棋局才堪堪到達尾聲。
“你赢了,難得有人能這麼酣暢淋漓地陪我下這麼一局。别收拾了,待會我還得再複盤這局呢。”司寰宇制止司航收拾棋盤的行為。
司寰宇大早上坐在桌子上,等着上菜,她看着如火如荼的生意,百無聊賴地聽着店員的招呼聲。
如今整個鋪子已經平穩地運營了很久,如今的咖啡計劃受挫,如今倒也不影響。
至于是優先買宅子還是如何還需要等何超嶽回來才能從長計議。
“聽說了嗎?那個大盜抓到了?”馬泉正在和客人聊着最近的事。
“你聽錯了,沒有。就那人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引得大家人心惶惶的,這估計就是個堵住悠悠衆口的背鍋之人。”提籃買魚的一位女子壓低聲音,用你知我知的眼神示意。
“這裡鬧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