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吧台裡一直在安靜調酒的調酒師忽然出聲了,“我想試試。”
陳耀和他的朋友一起擡頭,向吧台裡面看去。調酒師個子挺高,但是戴着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
海王朋友樂了,笑出聲,“你想試什麼?伏特加加養樂多啊?你懂女人嗎?”
夏亦燃沒有說話,隻是把他的口罩摘了下來。海王朋友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長成那樣的小白臉,的确不用懂女人。
夏亦燃目光看向陳耀,等他的答複。他今天隻是如往常一樣,在酒吧做他的兼職工作,卻無意聽到吧台前那兩個男人的談話中提到了文氏總裁。
是文铮!他默不作聲的聽着。兩人似乎是在密謀不軌之事,而且沒有協商成功。
靠他自己的話,也許這輩子都再也接近不了文氏總裁一次,也許這就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陳耀的目光在他的朋友和夏亦燃之間轉了一圈,果斷的抛棄了他的朋友,拉着夏亦燃進了包間詳談。
聽了半天,夏亦燃懂了,原來是仙人跳。他再次打量了陳耀一番,不知道文铮因為什麼惹上了這号小人,緩緩道:“這好像是違法的。”
他用的不是肯定的語氣,陳耀就知道這事兒還可以談,“這樣,我給你三萬塊,事成之後再給三萬,照片給我,沒人知道是你拍的。”
夏亦燃還在猶豫,陳耀又接着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和她認識,隻是想給她一點小教訓。”
“哦,認識啊,你早說。”夏亦燃放松地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怎麼轉賬?”
如今三萬塊也給了,他好不容易淘到的藥也給了,收錢的那小子卻沒了動靜,不由得讓陳耀懷疑,被仙人跳的是不是他。
電話那邊,夏亦燃聽到陳耀的提問,沒有正面回答,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反正我已經有辦法了,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話,我可以把三萬塊錢退給你。”
陳耀懷疑夏亦燃是已經傍上了文铮,想甩開他,一時覺得自己給他人做了嫁衣,一時又怕對方供出自己,再惹來文铮找他麻煩,氣急敗壞地說:“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别想着摘幹淨了,清清白白上岸,拿了我的錢,你就得給我辦事!”
“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知道了。”夏亦燃涼飕飕地說,并不太在意陳耀東威脅,要是他真能跟文铮正常說得上話,至于費勁巴拉想損招害她嗎?
況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使文铮知道那藥是他下的又怎麼樣?不過是回到一開始一無所有的境況罷了。
“行,那沒事,我去找她了。”夏亦燃說完,不等陳耀回複就把電話挂了。
四月伊始,文铮忙碌起來。
在時揚的推進下,集團和影後那邊的廣告合約穩步推進,合同和營銷預算等着她審批,還有第二季度的财務預算和目标計劃,也需要她審批。
時揚還來摻一腳,讓她設計一款新品,準備下半年推出。
作為一個領導人,如果事必躬親,必然會忙得累死。相比于在意細節,文铮更在意整體方向的把握。有些事該放權給下屬,就大膽放權。可饒是如此,第二季度的前幾天,還是忙的夠嗆。
所以當她在手機上看見夏亦燃發過來的信息和拍的體檢報告的照片時,着實有那麼一瞬間不明所以。
而後才想起來,确實是自己讓他去結紮的。
沒想到他這麼聽話,效率還挺快,職業素養這麼高?
不過她也沒多少心思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先前她還想着,跟夏亦燃玩玩,看陳耀那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究竟想幹什麼。在預估了一下第二季度的工作量,瞬間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叫來周舟,直截了當地安排:“上次讓你調查的夏亦燃還記得嗎?給他安排個學校念書。”
她隻答應給他找個住的地方,在學校住宿舍,怎麼不算一種住的地方呢?
周舟自然記得,作為資深秘書,心裡隻詫異了一秒,立馬在腦中開始回憶夏亦燃的履曆。高中畢業了,這個時間點,去一般的大學并不好進,她排除掉幾個選項,想到一個合适的地方。
“聖羅大學分校怎麼樣?”
這是一所國外私立大學在國内的分校,文氏集團在這個學校一直有資助項目,校方應該很樂意接收。
文铮點點頭,周舟辦事她一向放心,想了下,又補充了一句,“選個課多的專業。”
省的人閑着,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