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铮始終差一口氣,上不來。她呼吸不穩,睜開眼,低頭看到的是陸聿川優越的眉眼,睫毛濃密,鼻梁高挺,看起來的确在認真伺候。
她喘了口氣,也不想再多說些苛責的話了,直接上手,抓着他的頭發,親自教他該親哪裡。
陸聿川的頭發發質偏硬,抓在手裡并沒有柔順的感覺,文铮也沒有收着力氣。
為了頭皮少受些罪,陸聿川順着文铮的力度改變角度,文铮漸漸好受些,還放在地上的那隻腳不自覺的就踩到了陸聿川跪在地上的大腿上,然後慢慢滑了下去。
高跟鞋踩在棉質睡褲上,陸聿川發出痛苦的一聲低哼。
他昨天剛做完結紮手術,現在走路扯到都會有點兒疼,更何況是堅硬的高跟鞋直接踩上去呢。
文铮并不知道她的無意識舉動給陸聿川帶來多大的疼痛,等她好不容易得了一點兒快樂,終于松開了攥着的陸聿川的頭發,隻氣喘籲籲地給了一個衷心的評價:
“你知不知道,你活很爛。”
陸聿川聽到了這話,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疼的已經沒有力氣反應了。
他臉上都是汗水,密密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來,落在長長的黑色睫毛上,像是哭了一場而淚凝于睫。眼睛緊閉,眉頭皺着,看起來似乎很痛苦,整張臉紅得像煮熟了。
即使夏天空調開的足,後背的睡衣也被汗濕貼在身上。
......
陸聿川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情形。隔了五年的時光再回憶,那些讓人疼的身體發顫的體會卻仿佛被大腦删除了,留下的隻有女人身上的香氣,肌膚的柔軟,臉上的紅暈和極度親密的接觸。
緊閉的淋浴間水汽缭繞,靜谧的水流聲中,響起另一種細微的動靜,偶爾夾雜着一兩聲悶哼。
陸聿川咬牙,呼吸急促。不夠,還是不夠,他腦海裡忽然就浮現中午文铮淡漠的眼神,居高臨下的,戲谑的,就像第一次一樣。
黑色的高跟鞋踩在他不安分的地方,緩緩磋磨......
......
等陸聿川清醒過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跪了下來。
浴室的地面是冷硬的地磚,他這時候才感受到膝蓋的不适。身後的花灑還在均勻地出水,熱水順着肩臂流向線條分明的腹肌,肌肉緊實的大腿,然後流到地面上,彙聚到出水口。
急促的呼吸讓他的胸腔大幅度地起伏,他低着頭,緩緩吐氣,平複呼吸,然後一拳砸在淋浴間黑色的大理石牆壁上,
“陸聿川,你怎麼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