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功能?
武柳一時之間不能理解兒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彎月似的細細的眉毛皺出了一條波浪,臉上疑惑和擔憂的神情同時出現,“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您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我結紮了,生不了孩子。”
陸聿川的語氣淡淡的,而心裡竟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報複的快意。
“結紮了!”武柳的音調都不由的提高了。
随即快速的眨了好幾下眼,嘴巴抖了幾下,甚至沒說出話。
幾秒後好像才反應過來陸聿川說的是什麼意思,轉過頭看着陸父。
武柳向來是個不大有主意的女人,這個家裡重大的事情,她也都願意聽丈夫的。
兒子還沒生孩子就結紮這種事兒,自然是很重要的,她不由的就看向了丈夫。
見他鐵青着臉,從他的神色中就讀出了些許态度,轉過頭,面露憂愁,“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任性?”
陸父也把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氣到眉毛倒豎,聲音中氣十足,
“你在國外學的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我和你媽當初就不該送你出國!”
見丈夫沖兒子發火,怒氣沖沖的樣子,武柳忙在中間打圓場,“老陸,消消火,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又扭頭問陸聿川:“聿川,這個結紮應該還是可以恢複的,是吧?咱們去醫院恢複,以後還是能要孩子的對吧?”
武柳知道女性的結紮手術可以去醫院取掉節育環,她有好幾個朋友把環取掉之後又重新懷了的,她想着,男性應該也可以吧。
陸聿川沒理會父母的這一場斥責,隻淡淡的又說了一句,“還有,對趙芊芊的追求,我從來沒打算接受,她也不會和我有任何關系的。”
這下陸父是徹底被氣到了,臉色氣的通紅,聲如洪鐘:“那你想娶個什麼樣的女人?”
陸聿川在國外一待待那麼多年,還離經叛道的結紮了,把他老陸家的根斷了。
保不齊哪天就從國外給他帶回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陸父想到這種可能,氣都不順了。
武柳給丈夫一邊拍着背後給他順氣,一邊哀哀道,“你們父子倆說話都和氣點,别那麼沖。”
又問陸聿川,“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就算不是趙家千金,兒子有喜歡的人帶回來,總有緩和的機會啊。
陸聿川在心裡冷笑一聲,帶回來?估計是帶不回來了。
文铮現在左手大明星,右手小模特的,秀展辦的春風得意的,哪裡有他的位置。
不過,陸聿川暗暗合計着,要不了多久,也許她就會自己主動來找他了。
最終武柳的這場生日宴,大家吃得不歡而散。
*
文氏大樓。
夏亦燃坐電梯下到大廳,來取奶茶。他現在已經是文氏設計部的實習生。
早在夏亦燃遞簡曆的那天晚上,設計部的姑娘們就知道了,自家公司秀場上那個帥哥模特想來實習。
第二天上班就有人興奮地問時揚:“總監,那個大帥哥什麼時候過來上班?”
時揚哭笑不得,她本身是想讓夏亦燃過來的,順勢就跟文铮商量,很快就給夏亦燃發了通知。
女孩們對帥哥總是寬容的,更何況這個帥哥還勤奮好學,什麼活都樂意幫。
看,現在連下樓幫大家取奶茶的活都攬了。
十多杯奶茶被放在大樓外的台階上,夏亦燃輕松地拎起奶茶袋,即使是幫大家跑腿,他也忍不住的心情愉悅。
設計部在十六樓,而總裁辦公室在二十六樓,每天,進了文氏大樓,隻要一想到文铮就在他樓上的位置,他就忍不住想笑。
況且,設計部的人對他都很好,幫大家做點事,給大家留個好印象何樂而不為呢?
夏亦燃提着奶茶剛要走,從右手邊的台階上慢慢走過來一個老太太,“小夥子,請問文氏珍珠的公司是這棟樓嗎?”
老太太滿頭銀發,穿的衣服很素淨,看起來也很精神,夏亦燃一時看不出來,這個時間點,一個老太太出現在文氏問路是幹什麼。
隻點了點頭,“對,老人家,就是這裡。”
他注意到老人的右手拿着一個裹起來的紅色綢布,帶着黃條穗的東西,又問了一句,“您有什麼事兒?”
高淑芬先跟夏亦燃道了聲謝,然後才攀談起來,
“小夥子,你也是在這裡上班的?我想來給你們總裁送個錦旗呢,嗐,找半天沒找到門。”
給文铮送錦旗?夏亦燃眨眨眼,因為是和文铮有關的事情而高興起來。
兩人聊了好幾句,夏亦燃知道了,老人家來送錦旗,是感謝文氏在醫院設立的慈善基金。
夏亦燃當然知道,文氏慈善資助的傳統,熱情的帶老人家進了大樓,到了前台,跟前台的女生說明了她的情況。
被送錦旗,員工也與有榮焉,前台姑娘揚着張笑臉,“老人家,錦旗您交給我就行了,我幫您轉交給公司。”
高淑芬握着錦旗沒有松手,“小姑娘,我想親自見你們文總,當面交給她,行嗎?”
她今天來的目的,一是送錦旗,二是當面見到文铮,而且,這第二個目的是最重要的。
“這不太行呢,”前台依舊是一張笑容不變的溫和臉,“您沒有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