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欲恪拿出了一塊通靈石,是平常兩人溝通用的。
明忱樾也試着渡靈力進去,等了很久确實毫無回應。
“可能是師兄太忙了,沒來得及回吧……”
明忱樾揣測道。
他其實也不确定,隻不過四相堂上确有原師兄的出任務記錄,還有原師兄自己的親筆留名。
出的是紅牌任務,任務内容是密不外知的。
就算去四相堂問也問不到任務地點。
宗門向來按規矩辦事,若是原師兄隻是忙于任務沒回信息,那他們在宗門裡上蹿下跳,會惹人非議的。
明忱樾私心不想過于招搖,惹起閑言碎語,故而以勸阻安撫粟欲為主。
誰料明忱樾的安慰說辭被粟欲恪強硬否定,他咬着牙道:“我從進秘境前就給原哥留音了,他要是沒出意外不會這麼久沒回應的。”
“而且……”
三人此刻正站在原朝生的洞府之中,粟欲恪頓了一下就指着空空如也的石桌道:
“這裡原本有一黑色匣子的,裡面裝的是原哥要交給掌門的證據。”
“什麼證據?”明忱樾疑惑。
“妖獸林中許椿白勾結狐妖,背叛宗門的證據。”
粟欲恪說的斬釘截鐵,把鏡頭裡的明忱樾和鏡頭外的秦晴都吓了個半死。
屏幕内外兩個人的表情達成了詭異的一緻,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瞪大了眼。
明忱樾:“不能吧,許師姐不像這樣的人。”
秦晴聽了這話差點跪了。
對啊,她家孩子怎麼可能背叛師門,别什麼屎盆子都往她家孩子身上扣好嗎?
欺負許椿白沒鏡頭不能解釋是吧?
她真的要生氣了。
而鏡頭前的粟欲恪情緒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一聽明忱樾不相信他就開始發瘋咆哮。
開始質問明忱樾為什麼要胳膊肘往外拐,對不起原朝生之前那麼照顧他。
其實明忱樾也隻是一時覺得震驚才脫口而出,并非真的不相信粟欲恪。
可粟欲恪眼下什麼難聽話都說出來了,當了那麼久任勞任怨的軟柿子,明忱樾也忍不住了,讓粟欲恪拿證據說話。
青蘊宗的懲戒堂,可不會聽這些胡言亂語。
兩個人就這麼鬧得下不來台,最後明忱樾拂衣而去。
從來沒吵架紅過臉的主角團,因為許椿白吵架了,内讧了,秦晴眼疾手快趕緊把彈幕給關了。
她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罵她家許椿白。
不然真的會恨不得咬死他們。
而鏡頭前的明忱樾一走,陳嶼元就站到了粟欲恪身旁說他願意相信粟欲恪的話,讓粟欲恪把詳細情況告訴他。
粟欲恪一聽當即把陳嶼元當成了救命稻草,一股腦把原朝生怎麼懷疑,又怎麼整理證據的全說了。
陳嶼元聞言沉吟許久道:
“當時許椿白沒有被吸進陣法中一事,我可做人證。”
“但是要證明她害了原師兄這點東西不夠。”
粟欲恪急得雙眼通紅忙追問辦法。
“要一個在宗門裡有一定地位的人去揭發許椿白。”
“證據可以被拿走,就可以被補上。”
陳嶼元的聲音響起,帶着某種蠱惑般的指引。
他可不曾忘記許椿白三番兩次壞他好事,送上門來的機會,不用來對付許椿白多可惜。
隔着屏幕都能感覺陳嶼元嘴角勾起的笑容透出一股沒安好心來。
秦晴已經看得不想說話了。
什麼證據可以補上,直接說你要造僞證陷害許椿白不就得了。
裝什麼大尾巴狼。
眼看粟欲恪真受他啟發想到了之前傾慕原朝生的一個師妹,秦晴更恨不得把巴掌伸進屏幕裡去。
之前粟欲恪跟原朝生埋汰人家師妹穿得花花綠綠俗氣的時候,可沒一點嘴上積德哈。
現在要害人了,就想起把人家一起拉下水了。
再缺德一點試試看呢?
秦晴拿起手機就想和朋友吐槽,結果劇情到這就戛然而止了。
有頭沒尾。
劇情要是真敢讓他們成功的話……
那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明道仙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