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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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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胖子回來的時間是在我們剛吃好晚飯以後,這次是悶油瓶下廚,他的客家菜做的很好,我現在回不去雨村,胖子又不在,隻能求悶油瓶下廚,然後這會兒就由我來刷碗。

門一響,我就從廚房裡探出身來看,卻看到胖子一臉寒霜地走進來,看到我在廚房楞了一下。我連忙招手讓他過來,手上還有洗潔精的泡泡。

胖子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坐在客廳裡看書的悶油瓶,就往我這裡跑了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一邊刷碗一邊道:“咋啦,你這樣子該不是和飄飄的約會砸了吧?”

胖子剛才的寒氣已經消失了,他恢複了以往精明的樣子:“說什麼呢,天真,胖爺出去是有正事要做,再說,誰告訴你飄飄來北京了!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啊,我跟你說,别總跟花兒爺學的,到處亂打聽消息。”

我哼哼兩聲:“沒來?沒來你穿這樣去見客啊?”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點啥!”胖子像趕蒼蠅一樣趕我,“不是跟小哥學習去了嗎,怎麼又在這洗碗了,你洗的幹淨嗎,我來!”說着就要來搶我的碗。

我嫌棄地看着他一身西裝就要洗碗,把他趕去換衣服。

洗好碗,我又蹭回沙發上,明天要去拿檢驗報告,之前在雷城一頓折騰,估計就剩一兩個月了也不一定。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把一些事情先準備起來。

裝備我是有的,之前用下來有很多的舊裝備,需要補充的是照明彈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好用。槍支可以備一些,還要找人去給我訂把刀,大白狗腿被我掉了,沒有刀我還真的不習慣。很多裝備都是胖子出面搞的,但是現在的狀況是,一旦我們兩個人露頭買東西,二叔馬上就會發現,結果就是我被關起來,這事我二叔絕對幹的出。然後最有可能的就是,悶油瓶一個人拿着裝備出發,他終于不用帶我這個廢物了。

我想到這裡,又沮喪起來,這事得和胖子商量好。

胖子換好衣服就過來了,他有點心不在焉,我知道他肯定有事瞞我。我看向悶油瓶,悶油瓶還在看筆記,沒管我。

我就對胖子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胖子知道瞞不了我,但是他還沒有說話。

我對他揚了揚手機道:“我雖然說現在幹不了什麼勾當,查一個洗發店的老闆娘還是沒問題的,一個電話下去,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能知道個大概的情況。”這個事情我不是诓胖子,二叔現在的夥計有一些都是從我這裡帶走的,隻要二叔沒下死命令,我還是使喚的動的,下地是不成的,别的事情就沒問題。

胖子一拍大腿:“哎,天真你說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哈哈大笑,胖子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好像好久沒見到了。我拍拍他的腿道:“胖子,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你就說是出了什麼事,你救過我多少次了,這是我們吳家欠你的。”對,是我欠胖子的,在我死之前,我得把這些恩恩怨怨都還清了。

胖子說他得要一百多萬的醫藥費,飄飄帶女兒來北京了。

我知道胖子喜歡那個老闆娘很久了,我遠遠地見過幾次,很漂亮,一看就是那種書香世家的女人。想來也是生活裡出了什麼變故,才淪落至此,女兒呢又得了這個病。

我看着胖子,剛想給二叔打電話,小哥忽然放下書道:“我有。”

我們兩就看着他。

一般情況下,我和胖子唠家常的時候,他不會插話,這時候忽然說了話,讓我們都感覺到奇怪。

我問他:“有什麼?”

小哥擡頭:“有錢。”

我和胖子互看一眼:“有多少?”

悶油瓶偏着頭,似乎是在想到底有多少,最後他搖搖頭:“不知道。”

當年我欠了新月飯店30億,後來又因為對付汪家人,所以小花的錢被我折騰地差不多了,胖子的家當也被拿去抵債了。上次為了雷城的事,小花又搭上了一半身家,我本來想,要是二叔不借,就隻好腆着臉等小花醒了,問小花花呗借了。

悶油瓶遲疑了一下道:“存在一個地方,明天去拿。”

我和胖子一下子高興起來,我就說嘛,張家這麼大,悶油瓶身為族長,怎麼可能一點财務都沒有!

然後我又問了飄飄現在的情況,聽胖子說,飄飄和她女兒擠在小旅館裡,我就讓胖子帶路,我們連夜就把他們給帶這裡住好了。北京的房價貴,即便是很差的旅館也不便宜,他們為了治病,肯定住的是最差最便宜的旅館,于是我們決定當夜就接過來。反正這排屋已經給了瞎子了,瞎子肯定也不介意再多住兩個人的。更何況我們一屋子大老爺們,有女人在給我們做做飯也不錯。

錢的事情好說,胖子就沒了壓力,便慫恿我們一起去接飄飄。他先給飄飄打了電話,便讓我開車去接人。我們在北京沒有車,解家在我們住進來以後又送了兩輛車過來給我們做代步。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小花臨終關懷的一部分,打開車庫,發現了兩輛豪車,甩我的金杯十萬八千裡,我們不客氣就開了一輛商務車,呼嘯而去。

路上看到黑眼鏡開車回來,看到我們這麼晚出去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地回了房子。

老北京的路,胖子比我熟,所以讓他開車。他拿着飄飄給的地址皺了皺眉,我湊過去看了一眼,沒看到過這個地址,覺得有些奇怪,便問胖子:“這是什麼地方?”

胖子也很疑惑:“這裡已經出了北京城了,很偏僻的城郊了。”那邊還沒有通地鐵,隻有公交車,到他們的那家醫院得花四個小時,如果接到我們這邊來住,二十幾分鐘就能到醫院了,這飄飄才答應來住。一個女人帶着女兒在外,畢竟是要謹慎些。

車開出來就有些後悔了,按照北京這路況,到那邊真得四個小時,現在正是北京的晚高峰,還不如明天早上再過去呢。不過我看到胖子這麼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替他高興。

我不是說,胖子和那個老闆娘将來能有什麼發展,我想胖子也沒有存這種念頭。他看起來就是單純喜歡那個老闆娘,我們這一行的,最後不知道變成什麼樣。說到底,我們做的都是違法的勾當,外人看來我們呼風喝雨,一夜暴富,但是其中酸楚外人又如何能了解。更何況我們這些常年接觸屍體的人,指不定死了會變成什麼樣子的,所以自古以來,我們這一行的人,少有善終,所以像我們這種人,也不存着想要結婚生子那種念頭。

不過真的遇到了……我看向胖子,我存着小小的希望,我還是希望他一生平安喜樂。

四小時的車程太長,我沒胖子那體力,就坐後面去打呼。說起來,從雷城回來,我總是迷迷糊糊地想睡覺,有一種一直睡不醒的感覺。悶油瓶看到我蹭到後座,就對我招手,我以為他有話對我說,就坐到他身邊。

他穿着我給買的羽絨服,好像一直在發呆。我們這次是出來接人的,當然沒有帶武器,他坐在那裡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不過普通人不會像他那樣沉穩和警惕。

我湊過去問:“咋啦?”

悶油瓶搖搖頭,然後道:“睡我這裡。”

我滿腦袋問号,我心想在悶油瓶字典裡也不可能有“膩歪”這個詞啊。要是胖子這麼說,我可能一腳就踹過去了,不過對方是悶油瓶,我不敢。我乖乖過去坐在他身邊,用羽絨服裹着自己,雖然車裡開着空調,但是外面的寒意還是若有若無地滲透進來,遠沒有在家裡暖和,我不由自主地往悶油瓶那裡蹭了蹭。

我和悶油瓶認識那麼多年,不知道在他過去的歲月中,是不是有人也曾離他這麼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還是那些家裡的重負,或者身世的秘密……不過我也不需要問,因為他肯定也不記得了。

我打了個呵欠,本來剛才在沙發上沒有睡醒,這會兒胖子開着車,我就更加昏昏欲睡了。我對胖子說了句,回程我開,就想睡覺。

我想着,反正這就是悶油瓶的臨終關懷,那我過分一點也沒有什麼關系。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蹭到他肩窩上睡覺,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幹淨而溫柔,是我選的香調。我總是覺得他太冷了,總是想給他一些溫暖。他是那麼鋒利的一把刀,就連死神都要避開他,可是他那麼鋒利,連自己都劃傷了。

我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悶油瓶低頭問我什麼,我隻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很困。不知道是因為現在的這種平靜生活,還是因為我大限将至。悶油瓶的提議很好,我不想安靜地死在醫院裡,也不想去雨村,不想父母哭着看着我離世,我……我還是想要走在路上。

我忽然想起潘子,我想起他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屋子。他在三叔走了以後,再也找不到歸屬,好像随時會離開,我們這種人,大概就是從來沒有什麼歸屬感吧。

我忽然說:“我上次快要死的時候,我看到了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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