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晚飯後，我把蝴蝶的事情告訴了胖子和悶油瓶，對蝴蝶的情況大概了解了以後，胖子也放下心來，陪着飄飄晚上回醫院去。據說過不了多久，小梅就要做手術了，要多陪陪小梅，安撫手術前的情緒。

那顆媚珠被我用證物袋仔細封好了，珠子上塗了悶油瓶的血，即使拿在手裡也再沒有散發出味道來，現在倒是安全的很。

我穿着睡衣披上羽絨服，想到露台上去透透氣，沒想到一推開，就看到兩個女孩坐在我們露台的扶手上，看到我忽然出現，一下子花容失色，吓地從露台上落了下去。

我：“？？？”啥情況？！

我沖出去一直跑到露台邊，扒着扶手往下面看去，下面是空空蕩蕩的大門口，哪有什麼人影！

“小哥小哥！出大事了！”我叫起來，轉身想去叫悶油瓶，可剛一轉身，就撞進悶油瓶的懷裡。

我也不顧鼻子疼，指着那個扶手道：“有、有人在我們家露台……”

悶油瓶低頭看了看我，微微蹙了蹙眉，由于我的動作幅度太大，披在身上的羽絨服也落在了地上，裡面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意，被這寒風一吹，我立刻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沒事，是……”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是自己人。”他說着，彎腰撿起我的衣服，給我披在肩上，把我拖回房間裡，關上露台的門。

“什麼自己人，那兩個女孩……還長得一模一樣，”我看到悶油瓶把露台的玻璃門關了，就趴在玻璃門上往外看，“真的，小哥，她們就從那個扶欄上……”我忽然閉上了嘴，看向悶油瓶，“是……張家的人？”

悶油瓶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是外家的人？”

悶油瓶“嗯”了一聲，當做回答。

我早就該想到了，如果有人能呆在這裡，悶油瓶不可能不知道，而被他允許存在的，隻有己方這些人。

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張家的外家人，隻是這兩女孩年紀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當然了，張家的年齡也不能用外表來看，就像悶油瓶，你怎麼看也看不出是個百歲老人，也許這兩女孩跟我奶奶差不多歲數也說不定……

我想到這裡追問悶油瓶，她們是來幹嘛的，怎麼看到我就吓跑了。

悶油瓶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不說，我隻好自己猜了，我說難道因為我剛才表情太恐怖了，所以把兩小姑娘吓到了，還是她們看到你了，害怕族長嗎？她們是什麼時候來的，這天寒地凍的，要不要讓她們進來休息？她們是路過還是過來找你有事呢，不是我說，好歹是兩小姑娘，别說實際年齡是幾歲，就單看外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忽然一把被悶油瓶按住。

我使勁眨眼睛，不知道他幹嘛按住我的嘴。

悶油瓶大概是嫌我煩了，說道：“她們在暗處，剛才應該不知道你要去露台，不小心曝露了。”

我又眨着眼睛，把那一頓問話咽了下去，心想那兩個外家姑娘是來保護悶油瓶的嗎？悶油瓶還需要人保護嗎，不過想想張海客為了族長操碎了心的那副樣子，就算把整個外家搬過來都不過分的樣子，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悶油瓶的肩膀。

悶油瓶看到我不再繼續說話，終于把按着我嘴的手給放下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想着，張海客大概是交代那兩姑娘，讓她們别被悶油瓶發現，所以當我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才會那麼慌亂。也是辛苦那兩姑娘了，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回了房間。

我在沙發上發了會呆，把要去見蝴蝶女人的細節再仔細想了一遍，跟樓下的王盟通了電話，做了一些布置。雖然他現在是二叔的人，但是在我高壓的政策下，他還是認命了，乖乖地去做準備。

我再次過了一遍以後，才回到房間睡覺。

可是到了約定好的那一天，事情又出現了變化。

那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先是胖子在大喊大叫什麼，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也聽不清楚，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時候，悶油瓶剛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并沒有下床，隻是看着門。

我心想說門有什麼好看的，我用肩膀撞撞悶油瓶問：“怎麼了？”

悶油瓶看了一眼努力要張開眼睛的我，輕輕搖了搖頭，我有點奇怪他怎麼一直坐在床上，樓下有動靜，他不是應該先下床查看的嗎。

我正納悶着，門被砰地一聲踢開了，這種踢門的聲音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正納悶着的時候，悶油瓶已經側身撲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