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坎肩追那狐狸,追到了一個滑坡,差點掉到那個滑坡下去,還中了狐狸的幻術,兩個人莫名其妙打了起來。胖子說着給我看了他身上的傷口,說是給坎肩的彈弓打的,坎肩連忙在我面前喊冤枉,說當時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不然胖爺不會隻受這麼點傷的。
坎肩的彈弓的威力我是知道的,确實如果是坎肩全力打的話,胖子受的傷遠遠不止這麼點。接着胖子最先清醒過來,他認為也有可能是幻覺中的次數太多,所以已經有了抵抗力了,在關鍵時刻我們能察覺到不對勁,最後攆着那狐狸到了一個洞口。
他們沒有像我那樣就直接炸了洞,胖子想着活捉這一窩的狐狸,就和坎肩走了進去,進去以後才發現那裡根本不是什麼狐狸洞,而是一個祭祀的地方。這是解放前村民們祭拜狐仙的地方,還有一尊殘破的女子塑像,但是頭上可以看到狐狸的耳朵,胖子覺得應該也是狐仙。他在東北下鄉的時候遇到很多這種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沒想到這裡竟然也有這種東西。
胖子形容了一下那個地方,倒是真的很像祭拜的地方,上面還有一些腐爛的貢品,早就已經看不出是什麼了,從落滿的香爐香灰裡可以看出,這個地方之前的香火還是鼎盛的。他們在那裡除了一些破瓷片,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他們卻在神龛後面發現了一個密道,可惜在密道裡繞來繞去,又有狐狸從中搗鬼,耽誤了很長的時間,還好後來悶油瓶出現了,才把他們帶出來。
悶油瓶找到了胖子他們以後,又讓他們呆在那裡等着,過來找我。胖子這段就有點語焉不詳,因為這段事情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悶油瓶是拖着我出來的,然後我一直昏迷不醒,胖子一直背着我,剛才經過吊橋的時候我才醒了。
胖子說的事情的經過我大緻知道了,隻是奇怪這裡到底到了什麼地方。胖子說完以後自己喝了半壺水,又喂了我一些。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我稍微恢複了一點,可以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十分沙啞,聽着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開口就把胖子逗樂了。
我哀怨地看着胖子,心想那個鬼怎麼不上胖子的身,讓他也好好受受罪。看着他憋着笑的樣子,我沖他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到悶油瓶的時候,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我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我知道那樣确實挺傷人的,但是至少現在我沒有勇氣和他對視,不管我多麼精于計算,但是在那一瞬間我連想也沒想,就選擇了逃避。
胖子憋笑的聲音停止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總是能察覺到我微妙的情緒。他站起來,把我重新背到身上,說道:“起來往前走吧,天真應該休息地差不多了。”他倒是什麼也沒有問,這一動也化解了現在這種微妙的氣氛。
坎肩起來把裝備包都背到身上,悶油瓶背起自己的那個,也沒有看我,直接走到了前面。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點奇怪,照理說這裡的地理環境是不可能形成這樣的斷崖,但是它确實形成了,我們用理論跟它争論的話根本不管用。
我們掌握的東西十分稀少,我現在還不确定我之前在盜洞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壁畫是不是真實的,或者那個時候我已經中了幻覺,那個胡璃是我幻想出來的,根本不存在那樣的一個人,要不然悶油瓶來找我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發現。
那問題在于,我之前看到的壁畫是不是真的。我把這個問題問了悶油瓶——一般來說,有正經事的話,我是不怕尴尬的。
誰知道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繼續往前走,根本不想跟我說話的樣子。
我:“???”
胖子背着我跟我咬耳朵,問我把小哥怎麼了。我這一煙酒嗓不想開口說話,就裝作沒聽到,胖子繼續說,小哥把你拖回來的時候,那樣子你是沒看到,就是那種你往前走一步就能把你砍了的樣子,我和坎肩都磨磨蹭蹭地走在後面。
我翻了個白眼,所以剛才才從吊橋上掉下去了嗎。
胖子見我不說話,就開始勸我,讓我别老欺負悶油瓶,是不是呢,小哥得多不容易啊……
我心裡有氣,反駁了一句說,有多不容易啊?
胖子見我說話了,便道,你看人家家裡,有皇位繼承的,是不是呢!一直陪你在這種地方吃苦是不是呢……
說到皇位這個問題,我就問胖子,在之前祭祀的地方,有沒有看到與皇家有關的東西。胖子大手一揮說沒有,根本沒有那樣的東西,牆壁上原先應該是有壁畫的,但是現在去看根本什麼也看不清,倒是狐大仙那種東西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