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來了!”
羅文婷的背影僵住了,過了幾秒,她才轉過身。
看見邊菱蒼白的臉,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菱菱……”
陶含意跟在她後面,問道:“怎麼了?”
總理人趕忙回:“是夫人要進大小姐的辦公室,我說了沒有權限,可她不聽……”
邊菱看了羅文婷一眼,溫溫柔柔地微笑。
“是這樣。”陶含意更是挂上個公式化的保準笑容,“辦公室是指紋鎖,平時也就我和大小姐進出。”
“不過也錄了先生和少爺的指紋。”
羅文婷的臉色自然是變了:合着就她不是邊家人呗?
解釋完,陶含意又問:
“您進辦公室,有什麼事嗎?”
羅文婷自從拿到和邊寒的結婚證,每天樂此不疲地花錢和享受。至于畫廊什麼的,她從來就沒有過問過。
“沒什麼事,就是小瀛讓我來拿點東西。”羅文婷編着瞎話,根本沒敢和邊菱對視。
邊瀛不給她當跑腿就不錯了。
邊風憐把車子停到陰涼處才走過去,遠遠就看見幾個人都站在門口。
她知道邊菱不會吃虧,但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怎麼站在門口呢?”
邊風憐很快就走到邊菱身後,手扶上她的腰。
她穿緊身上衣,褲子是闊腿的,系着很亮眼的腰帶。
羅文婷看見邊風憐,神情更是緊張起來。
“風憐,你怎麼會來?”
邊風憐笑了:“我不能來嗎?”
說着,她伸出手給她姐開道,示意羅文婷别擋在門口。
羅文婷隻好讓開。
總理人終于松了口氣,很熱情地說道:“花茶給大小姐泡好了,二小姐想喝點什麼?”
邊風憐奇怪道:“你什麼時候能喝茶了?”
對方伸出一根食指,表示她隻喝一杯。
邊風憐笑了。
“你喝酒呢?還一杯。”
邊風憐自顧自帶着邊菱進門去了,隻有陶含意配合着羅文婷的鬼話,還問她:“您要拿點什麼,我去取就行。”
“不用了,我搞不懂你們生意的事情,讓他自己來拿吧。”
好歹是圓了謊,羅文婷打電話叫司機開車到門口。
她待不下去了,看見這姐妹倆心裡直發怵。
邊菱這次過來就是對個賬,順便檢查一下馬上要展出的幾幅畫。
賬本肯定是看不出問題的,就隻能寄希望于畫廊裡能找到些蛛絲馬迹。
兩人上了二樓,坐在沙發上,總理人招呼人給邊菱拿畫。邊風憐就靠在邊菱的腦袋上,玩她的手。
邊菱的手很軟,又滑,摸着手感極佳。
這動作對親姐妹來說的确是很正常,但鑒于這倆擱幾個周前還是水火不容的關系,總理人沒忍住看了好幾眼。
邊菱安撫般拍拍她的手,拖着邊風憐的臉推開她。
邊風憐立刻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她那張為了裝酷常年隻做幾個固定表情的臉,是怎麼能在邊菱面前做出百般可憐的姿态的。
她低聲威脅:“你不給我摸,我就親你。”
邊菱的表情又崩了,看着邊風憐的目光都帶着些怯。
她是真怕邊風憐說到做到。
于是她又把手遞了過去。
下次做什麼事情真的不能再和邊風憐一起了,礙事。
陶含意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邊風憐專心緻志在把玩邊菱的爪子,過一會還朝着邊菱笑笑,簡直就像個美色誤國的妖姬。
“你們倆……”陶含意氣又不順了。
先不說樓上樓下人來人往的,總理人還站着呢。
邊風憐面不改色,繼續玩。
陶含意深吸一口氣,對着總理人道:“都放着就行了,你去忙吧。”
“避着點人行不行?”
等二樓都沒人了,陶含意好聲好氣道。
這倆的事要是真的被别人知道,她都無顔面對沈棉。六年前那事發生,沈棉每年給自己包巨額紅包,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幫着姐妹倆維護關系。
結果維護成這樣了。
邊菱把手抽出來,做手語:[沒事的,我來解決。]
那禍國的妖姬更加得意,把邊菱的手拉過來放嘴邊親了親。
陶含意:……
忠言逆耳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