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上空燃燒着一團團胭脂色的晚霞,剛剛吃過晚飯的喬玉韬正獨自坐在落地窗前,欣賞着落日的美景。
鄭佑端着一杯紅酒坐到了他的身旁,手掌自然搭在了喬玉韬的腰間。
“好癢。”喬玉韬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身體。
他屬于那種怕癢的體質,即便鄭佑隻是輕輕搭上來,腰上也會有強烈的不适感,酥酥麻麻的。
鄭佑選擇無視喬玉韬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他先是含了一小口紅酒,緊接着含上了對方雪白透粉的耳垂。
“哥……”喬玉韬失聲,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帶上了幾分情*欲的光澤。
十多分鐘過後,鄭佑滿意地欣賞着喬玉韬猶如玫瑰般紅潤嬌豔的耳朵。
鄭佑輕輕吻了吻喬玉韬的臉頰,詢問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喬玉韬點頭,小島上東西齊全,他隻需要準備好日常換洗的衣物。
“哥,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啊?”喬玉韬有些好奇。
“别擔心,一個外國雇傭兵而已。”看樣子鄭佑并不把對方當回事。
兩人去海島時乘坐的是鄭佑的私人郵輪,喬玉韬有些坐船,所以一上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喬玉韬喝完鄭佑送過來的一杯酸奶後,就聽着海浪的聲音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的他跟着郵輪一起在海面上浮沉,四肢像被禁锢在床上,越睡越累。
是鬼壓床嗎?喬玉韬有些無措。
緊接着,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扔進沙漠裡,有一隻舌頭粗粝的野獸在品嘗着自己的獵物,身上似乎有幾百條沙蛇在遊走。
對方的動作不緊不慢,深知他的每一處弱點,總能在他崩潰的邊緣及時收手。
“熱……好累,我累了。”
喬玉韬難耐地呓語着,胡亂踹着腳下的生物。
感受到腳上傳來濕漉漉的感覺,喬玉韬腰身猛的一弓,淚水打濕了枕頭。
太壞了,把他的腳都給弄髒了。
可憐的小扇貝縮緊了保護殼,卻被貪婪的食客打開,露出裡面嬌嫩多汁的扇肉,這是一個很壞的食客,把小扇貝的汁肉吞入腹中,還要求小扇貝發出奇怪的聲音繼續讨好他。
“終于得償所願了……”魔鬼在耳邊低吟,“本來還可以再忍一段時間的,誰讓你……”
男人吻上喬玉韬的唇,動作相比之前要更加溫柔一些,“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小魅魔呢,我的縱容隻會使你更加嚣張。”
親愛的弟弟,是你誘*惑了我。
——
上岸以後,喬玉韬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隻以為昨晚發生的事都是錯覺,可能是他不習慣坐船吧。
喬玉韬被鄭佑抱進了屋子裡,臨進門前他還看了一眼先前開船的司機,身材還挺好,是表哥專門聘請的保镖嗎?
奇怪的是,這個島上隻有他們三個人,沒有特地雇傭廚師和傭人。
鄭佑的解釋是不想讓别人打擾他們的二人時光。
也行吧,反正表哥也喜歡伺候他,所以有沒有其他人也無所謂。
*
不知過了多久,被人蒙住雙眼的喬玉韬醒了過來,雙手被人鎖在床頭,意識清醒的他立馬掙紮起來。
“如果你是想以此激怒我的話,那麼你肯定會後悔的。”
下巴被人惡狠狠的捏住,耳邊是冷冰冰的俄語,陌生、強勢,非常不近人情的屠夫做派。
該死的,喬玉韬憤恨地咬住了唇瓣,很快口腔裡就充斥着血腥味。
那個綁架犯似乎是怕他咬舌自盡,于是用手掰開了他的牙齒,把自己的手指墊了進去……
喬玉韬惡狠狠地咬住對方的手指不撒口,果不其然,他聽到對方一聲忍痛的悶哼。
兩人剛來到小島沒多久,喬玉韬和鄭佑就被這個僞裝成保镖的男人襲擊了。
剛被綁架時,喬玉韬還以為這是表哥跟他開的一個玩笑,然而緊接着發生的一切無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眼睜睜看到那個身材強壯的男人毆打着鄭佑,随即像拖拽一條死狗似的将表哥關進了一個狹窄的籠子裡。
他哭泣,他哀求,可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