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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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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和尚雖然上了年紀,但他行走江湖多年,身手不凡。珠兒隻有一腔熱血,半點拳腳不會,如何是他的對手?獨眼和尚腳下紋絲不動,上身微微後仰,輕松避開了這一擊。

他左手一探,順勢扣住珠兒持刀的右腕。珠兒吃痛,匕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獨眼和尚輕輕向前一帶,珠兒一個趔趄,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敢跟佛爺我動手?”獨眼和尚冷笑連連,“怎麼,活得不耐煩了?”

周圍早已聚集了一群地痞無賴,他們唯恐天下不亂,見此情景,紛紛起哄叫好。

裘智和潘文子對視一眼,準備上前扶起珠兒,卻見詹掌櫃從藥鋪裡跑了出來,擋在珠兒身前,陰陽怪氣道:“好厲害的和尚,跟一個乳臭未幹孩子動手。”

詹掌櫃年輕時走南闖北,閱曆豐富,深谙江湖規矩,自是知道如何應付這群江湖人士。所謂蛇打七寸,獨眼和尚行走江湖,最看重的便是名聲。

雖然他暗地裡做過不少龌龊的勾當,但明面上不能失了風度。當衆欺辱一個不懂武功的孩子,傳揚出去,定會為人所恥笑,日後在江湖上難以立足。

獨眼和尚聞言,臉色一僵,頓時進退兩難。

詹掌櫃趁勢扶起珠兒,替他撣去身上的塵土,柔聲道:“孩子,摔疼了沒有?到我店裡坐坐,我讓夥計給你擦點藥。”

珠兒卻冷着個臉,斜睨着詹掌櫃。這幾日,珠兒見到裘智一向彬彬有禮,今天突然變臉,陰沉沉地盯着詹掌櫃,仿佛換了一個人,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淩厲之氣,看得裘智一怔。

珠兒惡聲惡氣道:“不用你假好心!”說着,狠狠推了詹掌櫃一把。

詹掌櫃并不動氣,反而無奈一笑:“這孩子,脾氣真倔。”

珠兒轉頭瞪向獨眼和尚,冷冷說道:“别以為你了不起。誰手上沒幾條人命?你給我等着!”撂下這句狠話,他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裘智看獨眼和尚僅剩的那隻好眼滴溜溜亂轉,滿是忌恨,恐怕已對珠兒懷恨在心。

裘智和潘文子擔心獨眼和尚暗中報複,趕忙去了嚴家。裘智上前敲了敲門,正巧嚴夫人在院中洗衣服,見到二人,忙熱情地請他們進去。

裘智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随即叮囑道:“珠兒嫉惡如仇,是個好孩子,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獨眼和尚生性陰毒,夫人這幾日多留意,别讓珠兒在外亂跑。”

嚴夫人聽得臉色慘白,忙不疊點頭,顫聲道謝:“裘公子,多虧你來告訴我這件事。”

她平日替獨眼和尚洗衣,自然比裘智更了解此人的品性,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捂住嘴哭了起來。

恰在此時,珠兒回到了家中。

嚴夫人一見到兒子,立刻撲上前,将他緊緊抱住,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見他并無異狀,才抱着珠兒失聲痛哭起來:“娘就你這麼一根獨苗,你要是出了事,娘也不活了!”

珠兒看母親的反應,就知是裘智多嘴,将自己與獨眼和尚的沖突告訴了母親。他不喜裘智多管閑事,瞪了裘智一眼。

裘智心中一凜,珠兒神情陰鸷,眼中隐有殺氣,竟和詹掌櫃有幾分神似。

嚴夫人看到珠兒對裘智甩臉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擡手便打了珠兒一巴掌,嚴厲地訓斥道:“娘平日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這麼看人?”

珠兒不願母親傷心,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先向裘智道歉,又誠懇地對母親道:“娘,我知道錯了。這幾天我一定乖乖待在家裡,絕不出去惹事。”

嚴夫人知道珠兒向來說話算數,聽到他的保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潘文子從未見過珠兒如此神情,見他眉宇間戾氣橫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二人離開嚴家,潘文子雙手抱臂,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雞皮疙瘩,心有餘悸道:“珠兒小小年紀,氣勢竟如此駭人。”

裘智也覺得宛平卧虎藏龍,民風兇悍程度不亞于京城。而且現在朱永賢不在,絲毫不影響命案的發生,看來是自己死神附體。

他不談珠兒,轉而問道:“獨眼和尚害死惠兒,李化沒去報官嗎?”

潘文子搖搖頭,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你不知道衙門裡的水有多深,想要告狀,不使銀子根本行不通。”

裘智之前同王府尹合作,從來沒被刁難過。但他并非不谙世事之人,知道是靠着朱永賢的面子,百姓們想要辦事,肯定不會像自己這麼順利。

潘文子繼續道:“就說寫狀子吧,代書先生在狀子上蓋個戳,就要先收一筆戳記費。狀子遞上去,衙門登記在案,又要收一筆挂号費。衙役把狀子遞到縣丞老爺那兒,還得給傳呈費。(注1)”

“竟然有這麼多名目?”裘智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打斷了他的話。

潘文子苦笑着點了點頭:“這還不算完,書吏送稿有筆紙費。若縣丞老爺遲遲不肯問案,還要花錢去‘買批’,催他盡快審理。(注1)這隻是審案前的費用,到結案的時候,花費更多。”

裘智聽得直搖頭:“簡直是黑心透頂!”他原本以為隻是稍微打點一下,哪知道衙門的黑暗遠超想象。

不過李化就這麼一個女兒,家裡有些積蓄,而且看他那天哭得肝腸寸斷,不會因為吝惜銀錢而不替女兒伸冤。

潘文子突然神情一肅,眼中閃過幾分正氣,擲地有聲道:“将來我要是做了官,一定整頓吏治,廢除這些陋規,還百姓一個公道。”

裘智對他的抱負頗感敬佩,但也深知其中的艱難。他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一個衙門想要正常運作,不可能隻靠長官一個人,還需要下面胥吏的配合。

潘文子把這個灰色收入取消了,除非他自掏腰包補貼下屬,否則下面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給他幹活。

不過潘文子有這個心願是好事,裘智不願給他潑冷水,于是鼓勵道:“祝你心想事成,從此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潘文子聞言面上一喜,臉上泛起一抹紅潮,嘴角含笑道:“之前仲先也是這麼說的。”

惠兒離世後,李化這幾日過得渾渾噩噩。直到嚴夫人提醒,才猛然記起女兒的頭七将至,勉強振作起來,開始準備貢品。

到了頭七這天,裘智和燕赤霞約好一同去給惠兒上香。二人剛出門,便見李化拎着一隻大公雞走回家。

李化低着個腦袋,雙眼紅腫,好像金魚的眼睛,毫無神采。他看到二人,神色依舊木讷,啞着嗓子道:“前幾天答應惠兒,給她做燒雞,今天是她回家的日子,正好讓她吃上。”

裘智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輕聲道:“我們來給惠兒上柱香,願她早登極樂。”

三人一同走進院子,李化無心招呼他們,提着雞徑直去了廚房。

裘智和燕赤霞在靈前上了三炷香,默默離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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