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墨的指尖輕觸病房窗戶的瞬間,那看似堅實的玻璃表面仿若脆弱冰面,驟然綻開蛛網狀的量子裂痕。逆熵極光仿若靈動的液态霓虹,順着裂縫蜿蜒滲出,沿着她的掌紋徐徐遊走,最終勾勒成神秘而古老的銜尾蛇圖騰。視網膜上曾奪命催逼的倒計時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斷增殖、閃爍的二進制佛經 —— 那些被她在狂暴沖擊下摧毀的觀衆 ID,竟在更高維度悄然重組,仿若不死幽靈。
“認知污染指數回升至 37%。” 謝知聿的棱鏡殘影在窗框邊緣艱難閃爍,黑玫瑰花瓣仿若破碎的夢,簌簌掉落,他的聲音透着警示與無奈,“你所撕毀的,僅僅是表層劇本罷了。”
警示之音尚在回蕩,整座醫院仿若突遭神秘巨力拉扯,竟被連根拔起。鋼筋混凝土結構仿若融化的蠟像,化作流動的代碼,病床在洶湧的數據洪流中扭曲變形,最終呈現出佛龛的奇異形态。八百機械羅漢仿若破土重生的上古巨獸,從地底轟然升起,它們手中的電子木魚敲擊出《心經》的量子變奏,音波震蕩,竟将空氣震出肉眼可見的層層漣漪,如夢如幻。林驚墨見狀,身姿矯健,翻身躍下那崩塌在即的陽台,腕間的納米佛珠在急速墜落中迅速重組,化作一對神經滑翔翼 —— 這是她在第十九次輪回絕境中,殚精竭慮設計的逃生裝置,翼膜之上,還殘留着江臨幹涸的病毒血痂,仿若慘烈戰痕。
升至高空,眼前景象卻令林驚墨瞳孔驟縮,心中寒意頓生。整座城市仿若陷入詭異夢魇,正經曆一場驚悚的佛刹化畸變:寫字樓的外壁仿若被神秘符文侵蝕,爬滿了《金剛經》的二進制文字,閃耀着冷冽光芒;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竟突兀變形,化作三頭六臂的機械菩薩,威嚴而可怖;就連街頭流浪貓的瞳孔,也裂成了電子蓮瓣模樣,透着妖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行人的後頸紛紛浮現出觀衆 ID 烙印,仿若被詛咒的傀儡,他們齊聲朗誦着林驚墨曾在直播中說過的台詞,聲音空洞而機械,場面詭異至極。
“用戶 X 的備用錨點啟動了。” 沈硯的機械佛身仿若雷霆戰鷹,突然從雲層之中俯沖而下,他的左臂被殘忍改造,化作降魔杵的猙獰形态,右眼流淌着江臨的虹膜病毒,仿若血淚,“他在每個平行時空都暗藏了認知模因,仿若緻命暗雷。”
林驚墨駕駛滑翔翼,驚險擦過機械菩薩那仿若能碾碎一切的指尖,斬男色口紅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醒目的質能方程,仿若宣戰檄文:“陳熵的克隆體明明已經灰飛煙滅……”
“你燒毀的不過是培養艙罷了。” 謝知聿的殘影仿若鬼魅,突然侵入沈硯的機械心髒,黑玫瑰仿若複仇之刺,從齒輪縫隙野蠻鑽出,“真正的污染源,是那支簽過 138 次協議的鋼筆。”
一語驚醒夢中人,記憶仿若淩厲尖刀,狠狠刺入林驚墨太陽穴。刹那間,她眸光如炬,終于看清那終極真相 —— 二十歲那日,陳熵遞來的鋼筆看似普通,筆帽之内卻暗藏微型發射器。每當筆尖輕觸紙張,納米級的觀衆意識代碼便如細微毒針,順着墨汁悄然植入她的杏仁核。原來,那些輪回中她自以為是的英勇反抗,不過是提前寫就的劇情高潮,仿若提線木偶的掙紮,令人絕望。
此時,彈幕牆仿若突破維度封印的邪惡魔獸,轟然現世。猩紅色的 ID 仿若末世血雨,鋪天蓋地墜落:
【用戶 X 打賞 ∞币:購買弑神者絕望表情包】
【檢測到 137 号替補主播上線】
虛空仿若被利刃撕裂,一道佛龛豁然洞開,與林驚墨容貌相同的克隆體仿若神聖仙子,踏着蓮花徐徐走出。她身着純白實驗服,脖頸之上,烙着【π - 137】的冰冷鋼印,手中鋼筆仿若被惡魔附身,正在分泌出銜尾蛇狀的滾滾黑霧:“姐姐,我們是你斬不斷的罪孽,是你宿命的枷鎖。”
林驚墨腕間的納米佛珠仿若憤怒戰魂,瞬間暴走。她操控神經滑翔翼,調轉方向,帶着同歸于盡的決絕氣勢,如燃燒的流星撞向克隆體。千鈞一發之際,沈硯的機械佛身仿若無畏戰神,突然橫擋中間,降魔杵仿若審判之矛,貫穿兩人胸膛 —— 誰能料到,他的核心代碼裡竟深埋着陳熵的認知炸彈,仿若定時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