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熟悉且親昵暧昧的稱呼在耳邊萦繞,夏眠的心顫了下,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帶着撩撥,她情不自禁地擡眸看過去。
眼前光線昏暗,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俊美的五官深邃而立體,黑色襯衫全部解開,露出飽脹的胸膛,紋理線條分明,宛如古希臘掌管性張力的神。
出于生理吸引,夏眠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可她抿着唇,始終不曾有動作。
男人勾唇笑了,看她的目光就像抓到觊觎已久的獵物:“坐過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這樣蠱惑的邀請,換做任何女孩可能都沒法抵抗,可夏眠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見她躲避的動作,他沒覺得掃興,反而緩緩站了起來,長腿邁動着,一步步向她逼近,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夏眠逃避得更厲害,可他幾步就過來,把她抵在牆壁,雙臂強勢地圈着她,呼吸間,炙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癢意從肌膚傳到心髒,她敏感地瑟縮了下,發出嬌嬌的抗議聲。
“躲什麼。”他漫不經心地笑,卻帶着緻命的危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夏眠倔強地偏過頭,卻被他溫熱的大掌捏住下巴,強迫她跟他對視:“...我沒躲,太悶了。”
夏眠撞進他深邃的眼神,看清裡面帶着毫不掩飾的欲望。
對方的俊臉慢慢靠過來,在她的唇角處蹭了下,若有似無地釣着她,他故意的。
“你别...”她難耐地發出嘤咛,感受到某種危險的訊号,清純的臉漸漸染上一層薄薄的粉暈。
“剛才下雨,衣服被淋濕了。”出門時忘記帶傘,雖然雨不大,身上的衣服卻黏黏糊糊的,這是個很好的借口。
她忽地騰空,被他托着輕松抱起,夏眠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被他抱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男人輕笑幾聲,将她的手撈到自己脖頸上環着,彼此貼得很近,她太軟了,長着一張清純的臉,身材卻瘦而不柴,抱着手感很酥。
沉默幾秒,再開口時,他嗓音不經意泛啞,語調暧昧又缱绻:“真的嗎。”
“讓我檢查下,到底是哪裡濕了?”
“...”
“眠妹!夏眠!”
耳畔傳來的激動召喚,瞬間讓夏眠從睡夢中驚醒,她猛地睜開眼,意識有些模糊,下意識地揉眼,表情嬌憨,語調也軟綿綿的:“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陳導叫你現在過去。”陳茉莉見她這幅美人春睡的模樣,語氣忍不住平緩,刻意放柔了些,“給你打好幾個電話沒接,我猜肯定是睡着了。”
“嗯,知道了,謝謝茉莉。”夏眠乖乖地應下,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陳茉莉盯着她的動作,走動時帶着不自知的萬種風情,漂亮女孩子不論做什麼都賞心悅目,她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哎,明晚的飯局,你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
“你終于開竅...”
“我到時候準備中午隻啃兩個饅頭,晚上敞開肚皮吃。”
陳茉莉頓了頓,未出口的話瞬間收回,欣慰的表情也凝固了。
“眠妹,你知道何穗穗是怎麼說的嗎?她這次要豔壓群芳,尤其是要壓過你。”陳茉莉恨鐵不成鋼,回憶着八卦,“這次的飯局,有位大人物要來,據說是滬圈赫赫有名的公子,跟陳導有很深的交情。”
“大佬特别年輕,長得也帥,據說看着就很野,很會玩的那種。”
“何穗穗激動壞了,放話要精心打扮,誰都不準跟她搶。”
“她那意圖誰不知道,要是能夠傍上這種優質大佬,躺在他身/下,以後她在劇組裡見到陳導估計都要橫着走!”
陳茉莉的滔滔不絕在夏眠左耳進右耳出,她就着水龍頭裡的水洗了把臉清醒,也不管自己白皙嬌嫩的肌膚是否能夠經受,語調平平地應聲。
怕對方察覺自己的不專心,夏眠附和地問:“那位什麼公子真有這麼厲害嗎?”
“當然了!他可是姓周啊!滬城能有幾個姓周的?”
“我在網上查過,他應該是那個...出國留學歸來的周家少爺周肆。”
夏眠手中的動作一頓。
“哪個si?”
見她難得有興趣,陳茉莉興奮:“si...哦,我想起來了!是肆無忌憚的那個肆!”
夏眠瞳孔縮了下,兩秒後,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轉身将東西收拾好。
“你這是做什麼,咱們還有場戲沒演完呢?”
夏眠回給她軟軟的笑,平靜地說:“跑路。”
陳茉莉:?
“開玩笑的。”
“我去找陳導了。”
離開臨時休息棚,夏眠還是終于僞裝不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應很不尋常,僅僅是聽到那一個名字就心有餘悸。
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