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珣在溫暖的懷抱中悠悠甦醒,燈光昏暗,适應了以後,也隻能看清路淵朦胧而深刻的輪廓。
他凝視那與自己數次纏綿的唇,無數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心跳不由失速。
并非發情期那種焚燒失控的烈火,而是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情動與酥癢。
他伸了伸雙腿,腿間那股黏膩感已經消失,雖然身體仍乏力,但狀态已經堪比注射過抑制劑。
他緩緩撐起虛浮的身體,卻又跌進了路淵懷裡。
“嗯……感覺怎麼樣?”路淵立刻清醒過來,貼上溫珣的額頭,聲音裡滿是關切:“熱度降下來了。”
“好多了……”溫珣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啞了。
回想起昏睡前兩人的親密,以及自己過激的反應……連他自己都未曾如此深入探索過Omega的生理奧秘。
溫珣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被單,布料上殘留的體溫,讓他想起路淵掌心的粗繭。
那曾在他腰際烙下微刺的觸感,此刻卻成了羞恥的引信,他不由往後一縮。
然而,當路淵真的起身離開床鋪時,溫珣卻又像隻樹袋熊似的,急忙撲了過去。
“我冷……”他将臉埋進路淵胸口,聲音悶得像團濕棉花。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股莫名的黏乎勁,但就是無比眷戀,一刻也不想分開。
路淵隻是收緊手臂,熟練地單手将溫珣抱起,用體溫回應他的貪戀,并拿過營養液喂他喝下。
才返回床畔,路淵的終端卻收到了通知,邊境戰情有變,需要召開軍團臨時會議。
溫珣瞄了一眼,更往路淵懷裡蹭了蹭,嗡聲嗡氣地哼哼:“不要走……”
若在平時,他定不會這般沖動,但此刻正處于發情期,他根本離不開路淵。
路淵摩挲着那張令他愛不釋手的精緻小臉,溫聲哄道:“不走,我遠程參與會議。再喝一管營養液?”
這下溫珣滿足了,喝下兩管甜口的營養液後,便乖乖縮回路淵懷裡。
他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着,喃喃問道:“你給我打抑制劑了嗎?還是……”發情期的症狀明顯得到了控制,但他依舊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也不是咬的,”路淵幹脆将燈開得敞亮,仔細端詳,“我直接把精神力滲進你的腺體裡了。”
腺體已不再源源不斷地分泌蜜液,但仍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澤,宛如伊甸園裡誘人的金色蜜果,散發誘人香氣。
“這樣也能标記嗎?!”溫珣驚奇地瞪大了雙眼,他用手輕輕拂過腺體,放在鼻尖嗅聞。
白檀香纏繞着奶油的甜膩——赫然是路淵特有的小蛋糕味!
“我也不确定這是不是标記……症狀有所減緩,大概還會持續三天……”
路淵嘗試的過程,溫珣的記憶是紛亂模糊的,而自他分化成Omega以來,又從未經曆過标記。
溫珣别扭地解釋:“Omega發情期會特别需要标記對象……”不管,他就當是标記了。
路淵一把揉亂了溫珣柔軟的頭發,不讓他繼續鑽牛角尖,“我會陪在你身邊。”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給足了安全感。
溫珣的心髒又怦怦狂跳起來,他都快分不清,這是不是發情期的症狀了。
他忍不住擡眸,望向嘴角挂着淺笑的路淵。他今天格外溫柔,語氣帶着一股慵懶愉悅,還有求必應。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心動不已,那些羞澀根本不值一提。
溫珣攥着路淵的領口,往上一拱,兩人的唇瓣又貼在了一起。
路淵縱容地輕笑出聲,下一秒,他的終端卻傳來響動。
溫珣回過神,剛想退開,路淵卻扶着他的後腦,反客為主,深深地回吻。
“唔哼……”
兩人情意湧動,唇舌交纏,直至溫珣幾乎喘不過氣來,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通訊已經挂斷,又反複撥打過來。
溫珣被吻的雙目失神,餘韻使他微微發顫。
路淵輕柔地吻着他被淚水打濕的臉頰,拇指抹去下唇上的水光,聲音沙啞:“我先開會,你再睡一會兒。”
溫珣乖乖任由路淵用棉被将自己裹好,擁進懷裡。他就枕在路淵的胸口,那一聲聲急促而沉穩的心跳,猶如催眠曲般,使他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全息投影在會議室展開,路淵戴着耳機聽取各要塞與哨站的彙報,指尖在戰報上劃過冷光。
太子殿下垂眸不語,與平時的詞言厲色大相徑庭,這反倒讓犯了錯的下屬更加忐忑不安,說話都磕磕巴巴。
“漏、漏了兩個座标,但異獸遷徙的總體方向,經分析……有90%的機率往第四星區。”
路淵聽到關鍵信息,這才舍得将目光從溫珣臉上移開,輕聲問:“四區邊境什麼反應?”
“他們似乎……還沒有什麼大動作。”這話說得委婉,另一名下屬卻忍不住吐槽:“異獸都往家門口去了,還不布防,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