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顔儀低聲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喝茶。”
岑顔莊喝着茶,有意無意地說:“姐,有喜歡的人了嗎?誰會是我未來姐夫呢?講真,姐,你确實到了适婚的年齡了。”
岑顔儀長長哦了一聲:“我是懂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是爸媽要你來當說客的吧?”
岑顔莊倒是很擔憂地說:“姐,你也知道咱爸的個性,我是擔心到時候他逼你嫁個他所認為的門當戶對,所以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岑顔儀握住岑顔莊放在桌面上的手,柔聲道:“辛苦你了。”
她并不愁嫁,向她獻殷勤的男人太多太多了,隻是她一心系在一個人身上,隻要那個人一天不婚,她就抱着一天的希望。這麼多年,她已确定他沒有女朋友,她所期望的就是有一天他能回頭看看甘願默默站在他身後的她。
并憐惜她。
幻視研發室,應該是整個公司最逍遙快活的地兒了。
這個逍遙快活,并不是指大夥不幹正經事,而是幹的事兒太過正經以緻看起來像不正經,于是讓大家覺得這裡實在太過逍遙快活。
有個年輕的研發工程師範思宇是個天賦型選手,腦子靈活,動手能力更強,他往往三下五除二,就能制作出一個機器人來,機器人的造型不講究,幾乎是簡單的骨架,甚至有些機器人的軀體胡亂用鐵絲纏繞幾下就搞定,但卻相當好用。
端茶倒水,拖地掃灰,垂肩捏腿......靈活又聽話,是日常生活的好幫手。整個幻視研發室,空中飛的、地上走的、或者地面上溜來溜去的機器人應有盡有,需要什麼打個響指或者叫機器人的名字,什麼飛飛、走走、跑跑、溜溜、撓撓......它們會滿足你的需求。
想想有這麼一群可愛的機器人每天按着指令幫忙幹活,還不逍遙快活嗎?這會兒一個研發工程師頭也不擡,隻說了一句:“走走,咖啡。”
咻——
眨眼睛,一個機器人伸着長長的手臂把熱騰騰的咖啡端到他面前,研發工程師接過咖啡,對它說了句“謝謝”,走走機器人就收起長長的手臂轉身走向别處。
另一處,一個工程師把材料碎屑弄到了地上,他喊道:“溜溜。”
一個扁圓的小機器人不知道從哪溜出來,在輕微的嗚嗚嗚聲,地闆被碾拖得油光發亮,然後小機器人又一溜不見了蹤影。
因為不需要在不需要浪費時間的地方浪費時間,所有人就有更多的時間投入了研發之中,節約了時間成本。
幻視研發室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有科技感的地方,他們這些技術牛人,利用AR技術,将虛拟信息與真實世界巧妙融合,佩戴AR設備後,整個幻視研發室就仿佛處于未來的科幻感世界。
幻視研發室的與衆不同,公司的一些員工喜歡來尋新鮮,幾乎每一個看見機器人的員工都喜歡和機器人傻乎乎地說話,但那些機器人隻會幹活,沒有植入語言系統。于是範思宇提議制造一個專門耍嘴皮子的機器人,無聊時還可以找機器人聊聊天解解悶,大家表示可以有。于是他們分工合作,費了好大勁兒制造出了“說說”,沒錯,技術男起名字就是這麼地簡單粗暴,當然還給它配合了一些簡單的手勢動作。
張景山在網上搜羅了一堆的網絡用語,一股腦兒的全植入了說說的語言系統裡,還有什麼數理化天文地理曆史,從古詩詞到現代篇章,古今中外應有盡有,所以這是一個學富五車的機器人,經過少數服從多數原則,說說的音色設置為蘿莉音。
他們這些技術男聽到這麼可愛動聽的蘿莉音,心都要融化了。
說說剛被制造出來的時候,他們這些研究人員個個都猥瑣萬分地喜歡逗它玩,結果沒個半天就被它氣得吐血三升,嘴皮子太利索,還是小辣椒的性子,他們這些人類根本怼不過。本來是想逗它玩,反而被它牽着鼻子溜着玩,實在怼不過它的時候,它還喜歡對他們進行嘲諷嘚瑟,他們個個心塞地不行。
經過一緻的商量,他們決定将它打入“冷宮”,扔到外面去站門口。沈昀想了想,還在它身上貼了紙條,寫上:在下說說,有本事來挑戰我啊!
很是嚣張。
那些原本想來研發室尋鮮的人自然就被門口的說說吸引住了,說說舌戰群儒,那些人跟它辯地臉紅脖子粗,最後無地自容,捂臉遁走。
有些被氣走的人,重重扔下話,不會再過來看它一眼,跟它說一句話,結果沒幾天又來了,說說諷刺道:“真香。”
說說很快走紅整個公司,大家慕名而來,知道跟它吵不過的也不吵了,就跟它握握手,拍拍合照,錄錄視頻,發到網絡上曬曬寶。
幻視研發室外面經常很熱鬧,裡面與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歪打正着的,大家誤以為說說就是為了給大家設置障礙的,防止外人進去打擾裡面的人搞研究,他們也就自覺地不再進去了。
一天沈昀外出回來,門口的說說生氣地說:“我右手都不靈活了,快幫我看看。”
沈昀哪敢回嘴,就抱着它進去了,用工具給它檢查手臂。
不多時,張景山氣喘籲籲地沖進來,喊道:“同志們同志們,大事大事。”
大家紛紛伸長脖子看向他。
“咱們的未來總裁夫人來公司了!”
話音剛落,接連一聲尖銳的蘿莉音幾乎要震破大家的耳膜:“哎呀,我的手臂,你到底怎麼搞的?”
大家紛紛調轉目光,隻見沈昀把說說的整條手臂都掰下來了,傻愣愣地抓在手中。
......這是得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