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拍攝後,希爾薇開始享受她的約會生活。
她沒有真的忘記,被朱迪邀請去參觀拍攝現場的那天,希爾薇後面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喬納森說明了她有新的安排。
喬納森當然不會覺得不開心,本來拍攝就沒幾天,拍攝工作有變動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相反他很高興,認為希爾薇貼心極了,還會專門打電話跟他說一聲。
他們約定好這周末一起去玩,但具體是做什麼喬納森并不知道,希爾薇說一切交給她,她會讓他們度過一個難忘的約會的,也算是對當時約定推遲的一個小補償。
前兩年希爾薇因為《天生一對》爆火,那段時間無數狗仔蜂擁而上,想要從她這個當前最火童星的身上挖出各種猛料。希爾薇不勝其煩,連出行都困難。
就好比今年15歲同為童星的德魯·巴裡摩爾第3次被送進戒毒所,所有的狗仔都想在這個女孩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他們歡呼着、呐喊着,沒有人會想着去幫助這個搖搖欲墜的童星,他們隻會想在她向下墜落時反反複複榨幹她的最後一滴價值。
“在好萊塢和天堂之間有着一條夢碎大道”,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名聲背後,有一條頂級童星向成人演員艱難地轉變的道路。
在一個孩子非常不成熟、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階段被當做皇室一樣尊崇,周圍塞滿了各種阿谀奉承,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很困難的成長和蛻變的過程。
幸運的是,希爾薇一直都是一個清醒而自知的女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知道好萊塢這繁花似錦的假象後是深不見底的泥濘。
她沒有迷失在一時的成功裡,而是轉化為她的動力和資本,繼續堅定向前一步一步地走着。
這也是希爾薇當年沒有選擇趁熱打鐵,而是慢慢沉澱下來打磨演技,積累經驗,把重心放在學習上的重要原因之一。
随着這兩年的銷聲匿迹,狗仔們在希爾薇身上挖不出什麼大新聞,她的家門口已經不會出現狗仔的痕迹,可能偶爾有那麼一兩個,還隻是路過這附近的時候順帶看一下。
希爾薇現在都不需要做任何僞裝,連帽子什麼的都沒戴,穿了一件米黃色挂脖吊帶,搭配高腰牛仔褲,整個人顯得青春靓麗。
她先讓司機去接喬納森,喬納森上車後,一路上他們在後座不停地說着悄悄話。
快到目的地時,希爾薇接收到司機的眼神示意,解下自己手腕上綁着的絲巾,對喬納森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們到底要去哪裡,so,我可以先蒙上你的眼睛嗎?就一會會。”
見喬納森點了點頭,她輕輕地将絲巾覆在他的眼睛上,繞過耳朵在腦後打了個結。
視線被遮住,他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想要靠的離希爾薇更近一點。
眼睛是獲取外界信息的主要感官之一,當眼睛被蒙住時,人們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直接視覺感知,就會變得沒有安全感。
眼睛被遮住後,一切感官都在放大。
喬納森的鼻尖能碰到絲巾的下擺,冰冰涼涼的,帶着一股淡淡的橙花香,若隐若現,又像是女孩身上傳來的香氣,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放輕松,我們很快就到了”,希爾薇發現他略顯緊張,主動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下了車後,希爾薇小心翼翼地扶着喬納森走了一段路後,領着他停在了一個地方。
“我們到啦,surprise!”
長時間沒有睜眼,喬納森先是被強烈的陽光刺得眯了眯眼,等适應光線後,才緩緩睜開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刻着黑色Cabrillo Marine Aquarium的白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喬納森不敢相信,希爾薇居然帶他來了卡布裡歐海洋水族館。
“為什麼…”,喬納森似是還沒回過神,張着嘴喃喃道。
“之前就聽你提起過你很喜歡海洋生物,也很想去水族館看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你不喜歡嗎?”
“不,我很喜歡,非常喜歡,隻是我完全沒想到…我當時隻是随口一說”,喬納森的視線移到希爾薇的臉上,定定地看着她。
“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吧”,希爾薇直接挽着喬納森的胳膊走了進去。
雖然是周末,但是水族館裡的人并沒有很多,一路上他們隻看見了一對老夫妻和帶着一個小女孩的三口之家。
四周是一塊塊玻璃牆,有大有小,五彩斑斓的魚兒在水中靈活地扭動着身軀,它們或成群結隊,或獨自悠遊,每一條都像是海底世界的精靈。
“你看,這個像不像一朵正在盛放的花”,希爾薇指着其中一條魚,它的鳍部色彩斑斓,藍、粉、白三色交織,像是流動的彩紗。
“這個看起來像是鬥魚”,喬納森湊到玻璃前,努力辨認着,似乎要把整個腦袋都貼上去了。
他們還去摸了摸海星,希爾薇有點嫌棄,隻在一旁看着喬納森玩得不亦樂乎。
“它摸上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希爾薇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