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不見,你小子可算回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鬧非凡。
霍林河假意應承了幾句,就拉着周堯坐到了包廂一角。
“來,周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霍林河舉杯,酒液在透明玻璃杯裡晃蕩,折射出不同燈光的顔色,有些夢幻。
“幹!”周堯眼中滿是興奮,毫不猶豫地舉起酒杯,與霍林河的杯子重重一碰,“當”的一聲脆響,在包廂的喧嚣中格外清晰。
他一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随後暢快地呼出一口酒氣,笑道:“這麼多年,就盼着和你痛痛快快喝一場!”
兩人酒量都很好,幾杯下肚,還都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驅散了幾分久别重逢的生疏感。
“對了,霍林河,你看那邊。”說着,周堯指了指坐在包廂另一端,有些拘謹的男人。那人隻在有人來找他時跟人說上兩句,之後就靜靜地坐着喝酒。
“他叫許寂,是監察中心統計部門部長許恩凱前段時間剛認回來的私生子。”
“聽說,那個許恩凱這麼些年流連花叢,那方面早就不行了,偏偏家裡那位隻生了兩個女兒,就把這個許寂給認了回來。”
“監察中心統計部門部長的私生子?”霍林河捕捉到熟悉的字眼,疑惑開口。
“嗯。”周堯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見發小如此感興趣,周堯來了興緻,身子前傾,又接着說道:“你都不知道,聽說那男人把這個私生子給塞進他部門了。那可是監察中心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方設法都進不去呢!”
“那老男人也算是把家族前途押在這個許寂身上了。”
原來是他,許寂。
就是他喜歡二哥啊……
“霍林河,還聽着沒!”見霍林河突然走神,周堯提高音量。
“聽着,聽着。”
“那我可繼續說了,”周堯撇撇嘴,接着道,“這個許寂,和咱們還是同高中的呢。聽其他人說,他在學校的時候可沒少受欺負,身世可憐,日子過得也可憐的很。”
見霍林河隻是淡淡聽着,神色間并無太多波瀾,似乎有些不感興趣。
周堯腦子一轉,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這次回來,再不會走了吧?那軍隊可不是咱這種富少能待的地方,訓練苦不說,約束還多。”
“不走了。”霍林河輕輕晃着手中的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閃爍,“我現在在監察中心給首席執行官當貼身護衛。”
“監察中心!首席執行官!江汀隅!!!”周堯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聲音不自覺拔高,滿臉的難以置信與驚喜。
惹得包廂裡的人頻頻朝他們這頭看。
他一把抓住霍林河的手臂,像是生怕自己聽錯,“你竟然給江汀隅當貼身護衛?這也太牛了吧!”
“說得我都想去那訓練基地了,回來也弄個貼身護衛當當,這多有面兒啊!”
周堯滿臉羨慕,眉飛色舞地說着,一邊說,一邊還誇張地比劃着,似乎已經幻想出自己威風凜凜,保護首席執行官的場景。
不過,沒到一秒就被霍林河打破了幻想,“還是算了吧,你也聽說了,我是因為覺醒異能才破例來這兒的。”
“我也想覺醒異能~”周堯拉長了音調,滿臉的渴望。他癱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闆,扭頭看向發小。
“那你是想回來嗎?”周堯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些許調侃的意味,“外面都傳你是看上了長官的長相才來的,江汀隅真有那麼好看?”
說罷,他挑了挑眉,一副等着聽八卦的模樣。
霍林河自動忽略前一個問題,腦袋裡猝不及防冒出了江汀隅那充滿沖擊力的臉來,泛紅的眼尾,鼻尖,嘴唇……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
霍林河搖搖頭,試圖把那副畫面甩出去。
“你兄弟我是那麼膚淺的人?”霍林河故作鎮定,眉頭微皺,佯裝不滿地看向周堯,思緒卻又忍不住飄遠。
“不是,當然不是。”
不是個屁!
小時候那麼多人想跟你玩,你誰也看不上,要不是小爺我天生麗質沒辦法,恐怕咱倆交情都不可能有現在這麼深。
周堯在心裡補充,卻聽到了足以讓他驚掉下巴的一句話。
“嗯……不過,确實漂亮。”
這話竟然能從霍林河嘴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