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從京城外回來不久,唐澄也回來了,兩個人用完晚膳後,穆英便一直在屋裡不出來。
這一世發展的速度倒是很快,唐澄和宋含章的事被抓到現行,後面就是好好利用這個事,為後面談和離的事情做準備。
跟唐澄吵一架?又怕用力過猛,起反作用。
他若能主動厭棄自己最好,雖然不該用作踐穆英的法子,可現在時間緊迫,她不能坐以待斃,要不然勸他把宋含章納進府裡,不成不成,那樣實在太刻意了。
穆英真是絞盡腦汁想怎麼能最少損失的離開端王府,離開唐澄這個活祖宗。
爹娘感情從來很好,兩個人也是相敬如賓,夫妻倆吵架,對于穆英來說甚至還需要學習。
吵架冷戰都在穆英的考慮範圍,不過上一世那樣唯唯諾諾的順從肯定是不可能了,妥協和讓步換不來尊重,她是武安侯的女兒,就算不嫁給唐澄也有随意來去的權力,何況自己如今是他是助力,從來沒有誰不誰低一頭。
若不是不她走後給阿爹阿娘找麻煩,真想現在就卷鋪蓋溜走。
生活不易,穆英歎氣,一個人想着想着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感覺臉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皺着眉想避開接觸,翻身到一邊。
沒想到冰涼的感覺沒有消失,直接傳到脖子上,直接把穆英從睡夢中給涼醒了。
穆英扶着額頭坐起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床邊的唐澄。
“唐澄!你是不是有病!”每次都是她睡着的時候,給她吓醒,睡不好覺。
唐澄挑眉,臉上笑容蔓延,順勢坐到床邊,擡起緊攥的手掌,放在穆英面。
穆英皺眉,唐澄真是瘋子,每天變着法子抽風,深呼吸平複心情。
跟瘋子住一塊還真需要勇氣還有好脾氣。
“什麼東西?”
唐澄勾起嘴角,松開手掌,上面赫然出現一直渾身黑亮的碩大的蟲子。
“啊!”穆英被吓得發出驚呼,看到甲蟲的瞬間臉色一變,被吓得立馬拽過被子,擋在身前:“拿走!拿走!”
“哈哈哈哈哈哈……”唐澄看着惡作劇得逞似的笑得更放肆,彎腰朝穆英試探過來:“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穆英感覺自己腦子不斷發出嗡鳴聲,避無可避:“唐澄!你把那東西扔掉!我真的生氣了!”
唐澄挑眉感受到小丫頭真生氣了,見好就收地把甲蟲放到手邊一早準備好得盒子裡,眼底略帶惋惜:“這麼好的成色,找了好久才找到。”
穆英真是想罵他,大晚上不讓人睡覺,還拿東西吓人。
唐澄拿出錦帕擦手,沒有再試探穆英的底線,捉弄一下後又湊過來哄人,丹鳳眼含笑貼着穆英:“生氣了?”
穆英無奈歎了口氣,直接躺到一邊不想理會這個幼稚鬼。
唐澄不緊不慢脫了身上的錦袍,上床躺倒在她身側:“這幾天本王不陪你,怎麼這麼生分,白天都看到我了,還委委屈屈自己回來。”
熟悉的冷香木檀雪松味充斥鼻腔,穆英此刻心裡卻平靜不下來,這糟心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天色不早了,殿下公務繁忙,還是早些休息吧。”
不必解釋,白天她完全諒解,完全是當公務。
唐澄支着頭,彎着眼睛打量穆姝的背影,手裡一下一下玩弄她的墨發。
“不是公事,是美人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