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
“那你看這裡啊,”蘇見說着把劇本掏了出來,“‘羅雙抓住車窗不放手,車越開越快,她終于抓不住了,一下子脫力仰倒在了地上,而車正好壓過了她的雙腳。’這不對啊……”
易天樞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覺得哪裡有點奇怪,還沒等他想出來,蘇見就繼續說了,“這怎麼會是仰躺呢?這……她一直抓住車窗,突然脫力的話應該由于慣性向前撲倒在地上啊,車應該壓到她的頭啊,不是嗎?”
“好像是……”易天樞仔細想了想,“要說向後倒應該是像拔河那種朝反方向使力,一邊突然松手這種才會向後倒,但這種情況一直是車那邊的力要大一些,突然脫力後是應該往前撲才對。”
“我就說吧,害我之前還糾結了好久,”蘇見搖了搖頭,笑了笑,“看來我還是勉強對得起高中的物理老師。”
然後他就繼續埋着頭吃面了,表情也輕松了好多,易天樞也笑了,“那你給我背一個那個什麼……牛頓定律。”
一陣沉默後,蘇見冷笑了聲,“……那還是對不起好了。”
易天樞聞言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至于為什麼不說出來及時改正,這不大可能。
因為這不隻是“向後倒”“向前倒”的區别,這還關系到究竟壓腳還是壓頭,而且這一段推理關系到整個案子的關鍵核心,牽一發而動全身。
從某些方面來看,在一部戲裡,演員能起到的作用是最小的。
蘇見好容易嚼完了一大口面,擡頭看了他,“确實……唉,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要高開低走的節奏啊。”
其實他們也有感覺,劇本最近改動的地方還挺大的,裡面有很多編劇重新編寫的案子,而且根本邏輯不通,還給人感覺有那麼點兒過于簡單,但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
易天樞沉默了一會,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們盡力演好我們自己的就行了。”
“也是。”蘇見歎了口氣,然後又往嘴裡送了一大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