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身後的禁锢逐漸放松,蘇見轉過身來看着他,面前這人的眼睛微微泛了紅,蘇見剛才那點兒不如意立刻就煙消雲散了,心底隻剩下了心疼。
他緩緩前傾身體,然後擡起手來抱住了易天樞,在他的背上撫摸了幾下後,輕聲道:“我剛才沒生氣,我以為你生氣了。”
“易哥,”蘇見繼續說,“你不想說不知道怎麼說都沒關系,你隻需要知道,要是哪一天你想說了,我永遠都願意在。”
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易天樞碰到蘇見的手指時,他才想到這個天的氣溫還很低,而蘇見現在隻穿了一件薄毛衣。
易天樞有些歉意地拉着蘇見去到沙發那邊,把一張薄毯披到他身上,然後他又輕輕碰了碰蘇見的手指,發現仍然十分冰涼,便立刻去浴室,用酒店的熱水袋裝了些熱水,然後塞到他懷裡。
其實卧室的床上就有電熱毯,但奈何易某人自知心思不純,所以也就一直沒提這茬兒。
做完這一切後,易天樞才發現,蘇見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易哥,”蘇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會愛上你的。”
自己都還正傷心着呢,還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别人,究竟是怎樣一個溫柔的人呐。
說完後注意到易天樞的臉色有些怪異,他又立馬補了一句,“我是女的也成。”
“那你女朋友沒意見啊?”易天樞裝作不在意道。
“……你從哪兒知道的啊,”蘇見是過了一陣才回答的,他笑得有些尴尬,“我早就分手了,都大半年了。”
天知道易天樞聽到這句話時上演了多麼複雜的心理活動,他聽見自己的心在“咚咚”跳着,且還有加快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