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外,他歎了口氣。
自己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蘇見就當真一點感覺也沒有嗎?要是彭宇這樣親自己一口,自己肯定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反正絕對不會沒反應。
可蘇見不僅沒反應,還借此事來調戲他,這是不是說明他是真的完全不會喜歡上自己,隻是拿自己當兄弟呢。
而且即使是把自己當兄弟,可他們可是才一起演了部耽改,兩人都還看了原著,不會敏銳性低到這種程度吧?
還是說其實他已經察覺到了,隻是不想當面拒絕自己,讓場面太難看?
易天樞忍不住胡思亂想,主要是蘇見的反應太自然了,自然到完全挑不出錯處的程度,但這種情況下他表現得絲毫不介意,連一絲懷疑都沒有,這種反應是不是反而有些不正常。
想到這裡,他再次歎了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自己的确是太沖動了。
這不是在私人場合,這隻是他們錄節目的中途休息時間,要是蘇見直接拒絕了他,或是覺着不舒服,那接下來的節目錄制怎麼辦,他們還能像之前那樣自然的相處嗎?
要是不能,到時候節目播出後,怎麼解釋。
這麼一想,蘇見的反應倒恰好化解了這些潛在危機。
可是這是不是就說明,蘇見有可能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隻是裝作不知道?
易天樞深吸了一口氣,上身俯趴在窗沿上,仰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任由夏天帶着溫度的風吹動頭發,就這麼伫立良久。
……
“是像這樣嗎?”
易天樞拿起一隻膠鞋,鞋底朝上套在放倒在地的闆凳腿上,又貼着坐人的那面放了一個小凳子,最後再在小凳子面上放了一件舊衣服當坐墊,一個簡易的、複古的剝玉米粒兒的工具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