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破涕為笑，他伸出手來細緻地擦去易天樞眼角的淚，“别哭。”

充盈的淚水順着臉頰留下來，視線清晰了一瞬，很快又再次變得模糊。

“你不也在哭嘛。”易天樞眉眼彎彎的。

“我那是感動的。”

易天樞拉起他的手，低眉虔誠地吻在無名指上，一滴淚适時滴落在戒指上，仿佛一顆閃着光的鑽石。

蘇見近乎溫柔地望着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伸長脖子緩緩靠近易天樞，輕輕舔舐着他眼角即将落下的淚。

“……鹹的。”

易天樞擡眼望他，下一瞬，他一把将蘇見撲倒在地，重重地啃噬他的唇，蘇見摟住他的脖子，瘋狂地回應着。

兩人在地毯上翻滾，像是要将對方開膛破肚，再融入自己的骨血，好糾纏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放着燭台的木桌被推着往後移了三公分，燭光拼命搖曳着，連帶着整個屋子都像是在晃動。

接着撲通一聲，兩人滾進了窗邊的浴-池裡，溫熱的水漫過頭頂，失重和窒息感相繼而來，他們拼命争奪對方嘴裡的空氣，仿佛勢必要争個你死我活。

終于，兩人浮出水面，易天樞的額頭低垂着靠在蘇見的肩上，他們劇烈地喘着氣，呼吸的節奏映襯着心跳的節奏，仿若某種奇特的交響曲。

……

“……天樞，你感受到了嗎？”

“……你喜不喜歡我這樣……”

“……嗯？”

“天樞哥哥……說話……”

易天樞猛地抓緊蘇見的手臂，又松開，又抓住，銀白的戒指在晃動的燭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輝。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