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神級吃醋的現場?】
【乘月哥哥太寵了吧,疑似站錯。】
【還有人在意陸寶玉嗎?許乘月一來,怎麼沒人搭理他了?寶粉人呢,你家的萬人迷哥哥呢?】
【什麼萬人迷啊,我看就是性緣腦吧,光光隻是看他一眼,他都覺得對方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了。】
【許乘月怼得太爽了,路轉粉。】
【其實……他應該不覺得自己在怼人……】
【以月崽的性格可能以為自己在教導弟弟,對,應該是。】
【卿紗:so?】
【這樣不太好吧,人家是女生唉。】
【那咋了,人女生也沒說要啊,反而陸寶玉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
【我覺得是卿紗和許乘月很熟,你們看她在偷偷笑。】
沒人能在毫無理由的偏袒裡不被釣翹了嘴,伏少爺不自覺揚起嘴角,就連剛剛被陸寶玉惡心了的心情都轉好。
此時他右手捧着花,因為總覺得左手上有一種難言的黏膩感。
“我現在能離開一會兒嗎?”
伏陽對錄節目不擅長,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走,于是湊到許乘月耳邊小聲問。
許乘月聽到後立馬和導演組溝通,帶着他出了大廳。
“去衛生間嗎,我問了位置要往長廊走。”
“不是,我就洗個手。”
伏陽當然知道自己家的廁所位置,但他隻是想洗個手,所以就在後花園的水龍頭停下了腳步。
雖然今天天氣很好,太陽照的暖洋洋的,但快十二月的天氣,水流依舊陰冷。
水渠周圍被養護的很好的鮮花簇擁着,兩人随意地站着都像是在拍帶着莫奈花園濾鏡的偶像劇。
用水洗了好幾遍,但還是感覺的一種黏膩的脂粉味兒,越洗越煩躁。
伏陽嗅着身旁人若有若無的栀子花清香,雙手一攤,道:
“你幫我洗。”
許乘月一直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站在旁邊,聞言也并沒有覺得這個要求有多任性,隻是輕輕地握住伏陽被清水洗的微涼的手掌,順着水流慢慢揉搓,每一根手指也不放過。
兩人彎着腰,漂亮的花園裡安靜地隻剩下水流的聲音,循序漸進敲打進左心房。
伏陽不禁看向他柔和的側臉,微垂着眸子睫毛又長又密,認真的樣子很……
像月亮。
伏陽終于找到類似的物體來形容他。
朦胧而又神秘,總是籠罩着一層柔和的光,吸引着無數飛蛾。
他突然就明白了夜枭為什麼會喜歡他,沒有人能不被生活中的許乘月吸引。
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色燕尾服,微長的銀色頭發發尾用皮筋紮起來,還戴上了單邊銀絲眼鏡,眼鏡鍊垂在耳邊,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執事長,本是嚴肅的裝扮,卻被他本質的氣質稀釋,變得溫柔而強大。
“幹淨了。”
溪流滴落冷泉,伏陽回過神,聽見他輕聲道。
随後感覺到一陣輕微刺痛,低頭一看,許乘月簡直要把他搓掉一層皮。
所以,其實他也是在意的嗎?
許乘月一進門就直沖着卿紗而去,他還以為他根本沒看到他。
伏陽砸巴出别的意味兒,突然想到趙安清要加他聯系方式時,好像也是這樣。
當他和别人站在一起時,許乘月會後退一步。
可當品味出來這一點之後,伏陽沒有竊喜,反而五髒六腑的某處像是被生扯開,而又打上死結的鈍痛。
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沒有多了解許乘月,他的情緒總是隔着一層薄薄的霧,一個不注意就會消失地無影無蹤。
就像過了這麼久的現在伏陽才意識到,許乘月早就很在意他了。
這莫名讓他突然有些恐懼,許乘月并不像表面那麼溫和,他是可以瞬間放棄一切的人。
他能退一步,也能退一百步。
懷着某種執拗和執着,比如積累完失望,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就像現在的夜枭一樣,完全的被他抛棄。
許乘月望着兩人交握的手突然道:
“上官,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伏陽從思緒中擡眸,“什麼意思?”
“隻是覺得虧欠你太多。”許乘月拿下西服口袋裡的手帕,為他擦手,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可散發出的氣質溫柔地溺死人。
伏陽喉結微動,許乘月從來不欠他什麼,明明是他欠許乘月太多,就連呆在他身邊也是别有所圖。
“我想回家。”伏陽突然有點委屈,一瞬間想将全部同許乘月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