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葉南星前一天晚上定的鬧鐘響了。

她睡眼惺忪地收拾書包，在冰箱裡胡亂抓了包面包，又順手拿了瓶牛奶。

沒想到一系列的動作還是吵醒了葉奶奶，葉南星剛準備出門時，葉奶奶從房間裡走出來。

“葉南欣，這麼早你要去哪啊？要出去玩嗎？”

葉南星蹲下系鞋帶：“沒有，奶奶。前段時間我和小姨說好了，今天要去她那裡上課。”

“這樣啊。你的牛奶給我，我去熱一下。”葉奶奶伸出手想要拿葉南星手裡的牛奶。

葉南星連忙擺手：“不用了，奶奶。我一會兒去了才喝，到學校就不冰了。”

她看看手表，手下速度又加快了些：“奶奶，我快遲到了，拜拜！”

“行吧行吧！”葉奶奶無奈地點點頭。

葉南星提前五分鐘到了學校，如果她等牛奶熱好了再來可能就真的要遲到了。

見葉南星來，一個眉眼和汪然有幾分相似的女人迎了上來。

她就是葉南星的小姨——汪芸。

“哎呀，葉南星你來啦！早飯吃了嗎？”汪芸自然地取下葉南星背上的書包。

“沒呢，我拿了些面包過來吃。小姨，書包我背到教室就行。”

“好，這次你上課的教室在這邊。”汪芸帶着葉南星走到一個一對一的小教室門口。

葉南星坐下，從書包裡拿出出門前裝的面包和牛奶，瞟了眼時間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汪芸也在葉南星對面坐下來：“好好學哈！”

葉南星點點頭。

汪芸又接着說：“這個假期你的語文課是所有假期裡上得最早的一次，現在才二月初，開學你的語文成績絕對有一個質的飛躍！”

葉南星又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上課開始後，老師給葉南星發了張閱讀卷，想看看她的基礎怎麼樣。

葉南星盯着面前自己最不擅長的閱讀題，左手摩挲着卷子，右手轉着筆。

葉南星寫了幾筆又停下來，愣愣地盯着題目，腦海裡完全沒有思路，她隻好一遍遍地讀文章。

試卷上的一個個文字像是黑不溜秋的小蟲子，他們扭動着身體爬進眼眶，讓人眼前漸漸看不清，腦袋變得漲漲的。小蟲子們又爬進腦子裡，使它遲鈍、癱瘓。

林亦朝看着寫了算式又劃掉的試卷，抓耳撓腮，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揉揉後腦，小聲嘟囔：“每個字我都認識，怎麼連在一起我就讀不懂題目了呢？”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老師的耳朵聽見了。

“你把題目放聲再讀一遍，稍微慢一點。”

“嗯，好！”林亦朝又讀了一遍題目。

林亦朝皺着的眉毛終于放松下來，豁然開朗：“啊！我懂了！”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擡頭問老師：“我剛剛說的話老師聽見了啊。”

“你要永遠相信老師的耳朵。”老師點點林亦朝的桌前的數學試卷，“做題！”

十二點整，葉南星下課了，她背起書包走出教室轉頭就看見了同樣上完課的林亦朝。

放假後的戒斷反應讓葉南星對面前的林亦朝産生不真實感，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巧合。

“林亦朝？”葉南星有些試探地問。

林亦朝聽見聲音，轉頭對上葉南星詫異的眼神：“欸，葉南星！你也在這兒上課啊！”

“是的，這是我小姨的學校，前段時間說好要來的。”

林亦朝點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