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憶被玄洛從背後摟着不放,不知不覺玄洛的身量已經比他更高了,年輕人簡直就像竹子一樣見風就長。
不過也隻有個子高,性格還跟以前一樣,黏黏糊糊的,喜歡撒嬌。
玄洛抱着祁長憶,把頭埋在他背後,“我現在是你道侶了對不對?”
祁長憶轉身拍了拍玄洛,“對。”
這樣,玄洛就埋在了祁長憶的胸前。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長憶?師尊?還是……夫君?”
聽到最後兩個字,玄洛可以明顯感受到祁長憶身體僵硬了一下,于是他附在祁長憶耳邊,繼續叫,“夫君。”
手還不老實的在祁長憶腰上環來環去,“我來伺候夫君入眠。”說着就推着祁長憶往床邊走。
玄洛看着祁長憶的耳朵變得越來越紅,更來勁了,開始給他摘下束發的頭冠,一陣臘梅的香氣湧來,漆黑的長發披了滿肩。
玄洛此時真的像勾引得道高人的狐狸精,眯着眼睛在祁長憶耳邊吐氣,“師尊,就寝吧。”
都說燈下看美人,玄洛本就妖顔如玉,光影斑駁給他的面孔更添了些顔色。
但這些對于祁長憶來說,全都沒有用。
什麼勾引,在他看來就是小孩撒嬌。
于是祁長憶就像往常一樣,把玄洛摟到懷裡,解開他的長發,開始梳頭,“睡前要把頭發梳順了。”
玄洛倒是沒覺得挫敗,甚至還洋洋得意。
嘿嘿,師尊給我梳頭發。
兩人平躺在床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心依舊嘭嘭直跳。
玄洛翻身湊近祁長憶,手在祁長憶的小腹上流連。
好細的腰,好緊實的肌肉。
祁長憶隻是縱容地看着他,直到那雙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才顯出一絲錯愕來。
但也隻是錯愕。
對玄洛而已,沒有阻止,就是允許。
他把自己的上衣也脫了,露出帶着未愈合傷痕的身體。
這時候,就算祁長憶再遲鈍,也意識到了。
玄洛俯下身,“夫君,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祁長憶眼睛瞪大,話都說不出來,隻搖頭。
真是出人意料的純情。
玄洛輕笑,滅燈。
黑暗裡瑩白的皮膚更是顯眼,墜着滴要落不落的汗珠。
“師尊,怎麼樣?”
祁長憶喘着粗氣……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他師尊啊。
第二天,玄洛醒的比祁長憶早,純粹是因為過度興奮。
與其說是醒了,不如說是沒睡。
他看了一晚上祁長憶的側臉輪廓。
嘿嘿,真好看。
祁長憶睡得很沉,玄洛輕手輕腳地起身,他要讓師尊醒來第一眼就看見熱騰騰的早飯。
也不知道醒了還是沒醒,或者是半夢半醒,祁長憶攥住玄洛的手腕,“别走。”
玄洛一秒都沒帶猶豫的,馬上又躺了回去。
早飯什麼的,不重要。
天剛蒙蒙亮,晨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祁長憶一睜眼,就看見徒弟窩在他懷裡,明明挺大一個人,偏偏喜歡縮成一團。
見他睜眼了,玄洛擡頭,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早安吻。”
祁長憶不知道什麼早安吻,但聽字面意思也能理解,于是他在小徒弟的唇上也輕吻一下。
學着他的樣子說,“早安吻。”
玄洛登時面上飛紅,騰的一聲鑽出被窩,胡亂穿上衣服,飛奔出門,“師尊我做飯去了。”
今天是很好的一天。
日光和睦,微風陣陣。
玄洛端着早飯回來,卻撞見葉硯神色匆匆離去。
這麼急急忙忙的,是幹什麼?
上級宗出什麼急事了嗎?那也應該是青戎來找啊。
玄洛越想越不對,三步并作兩步跑進淩虛殿。
“師尊,葉師叔來做什麼?”
祁長憶臉上的笑容停滞了一瞬,“沒什麼,隻是來送了些滋補的藥材。”
“滋補的藥材?什麼藥材都沒我血管用……”玄洛嘟嘟囔囔地擺好碗筷。
總感覺祁長憶怪怪的,一定瞞了什麼。
吃完飯玄洛就徹底不幹了,小刀抵在自己手腕上,下面還放了個空碗接着,“你先告訴我,你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身體真的沒事。”
“真的?”
祁長憶把小刀奪過去,扔到一旁的果盤裡,“真不是身體的問題。”
玄洛一下就聽出話裡的不對,祁長憶不是一個輕易說謊的人,他說身體沒毛病就是真的沒毛病。
但這不代表他的狀況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問題不出在身體上。
玄洛坐正了,“心魔呢,你的心魔怎麼樣了?”
祁長憶還是搖頭,“沒事。”
身體沒事,心魔也沒作亂,還能出什麼問題?
玄洛暫時放下心來,應該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