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呢,不想是柳、大、人。”
左進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柳文修,擡手擦了擦臉。
柳母的唾沫是切切實實地噴了他一臉,左進雖然是個莽夫,但到底有些嫌棄,看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托大來跟自己講理,更是來氣。
“這是下官的官印,他們是我的家眷,按律例可以入京與我同住。”
柳文修無視了左進的怒火,此刻城門口經過柳母這麼幾嗓子的叫嚷,裡裡外外站了好幾圈看熱鬧的百姓,柳文修臉漲得通紅,忙從袖中掏出官印來。
“得了,您這金貴的母親可沒人敢惹,趕快走吧。”
左進身後方才說話的小兵陰陽怪氣地道。
柳文修更挂不住了,匆匆道歉後也上了柳母的馬車。
交代了柳宅的住址,駕車的車夫一揚馬鞭,馬開始飛速向柳宅狂奔。
柳文修一上車,‘暈倒’的柳母就醒了過來,馬上拽着柳文修的手開始哭訴起來。
“我的兒啊,你可是不知道,這一路上娘跟你弟弟走得有多辛苦,我們風餐露宿,就為着快些見着你,瞧瞧你過得如今這輝煌的日子!”
柳文修看着馬車裡還未曾來得及清掃的點心渣子和雞骨頭,有些甚至已經被螞蟻搬走了些去,隻剩下大塊的油污,對柳母的話不以為意。
他這個母親,說話向來是誇張成性的,他若是信了才怪。
“好了,如今我不過一屆小官,你們在盛京城裡也不要太張揚,以免惹上麻煩。”
柳文修勉強地安撫道。
“哎,修哥兒,這如今,你成了大官兒,是不是也該給你弟弟謀求個一官半職,今後在官場上也能幫襯你一二啊。”
柳母迫不及待地推了推柳文德,示意他開口争取。
但柳文德隻是撇了撇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