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屋，有老鼠爬也是必然的，斷就斷了，趙管家交代了沒事不讓來主子的院子，快走吧，省的沾染上晦氣。”

等兩個小厮走遠了，窗外貓着腰的柳文德才慢慢擡起頭來，從他們的口中的态度來看，好像都不怎麼願意來這個院子。

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即便金未晚被下獄，也不是一個小厮能嫌棄的，可如今瞧着，卻像是另有隐情似的。

“啧，這麼瞧着，這院子都陰森森的。”

一陣寒風吹過，柳文德被吓得縮了縮脖子，趕緊将衣裳拉緊，準備離開。

臨走時，柳文德本想整理一下鞋子，以防沾染上泥土被柳母察覺到。

一低頭，柳文德卻頓時愣在了原地。

隻見他腳下的泥土裡，正藏着半截女子衣裳的碎片！

原本是埋在土下面的，被柳文德這麼一踩，好巧不巧就踩掉了浮在上面的塵土，露出那片衣角來。

柳文德定定看着那截衣角，半晌後下定某種決心般顫抖着手将衣角輕輕拽了兩下。

片刻後，柳府的後院裡，一個倉皇失措的身影迅速溜進了屋裡。

浮生堂裡，玉姜正扶着一位喝多了酒的恩客走出門。

恩客上了馬車，很大方地甩給了玉姜兩錠銀子。

銀子很重地擦着玉姜的額角掉落在地上，玉姜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笑着道别，等馬車走遠了才低頭撿起地上的銀子。

玉姜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後，立刻不知道從哪裡扯出一個黑色的鬥篷披在身上，遮住了紮眼的黃色紗衣，接着頭也不回地往巷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