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享受生活!】
另外一方的大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肌肉,喃喃道:“他瘋了。”
大熊:【好樂你瘋了???】
閱:【你不懂!】
大熊:【你真瘋了,說人話到底在幹什麼!】
樂笙亦随手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并配文:在陽光中享受休閑時刻
大熊:【……重點是旁邊的吃的吧!】
閱:【……噓,你太大聲,吵到我的眼睛了】
大熊:【切,但确實哈,這麼好的陽光我也去練幾組胸。】
得了他的靈感,大熊急急忙忙的下線去練胸了。
樂笙亦才終于繼續沉浸在休閑時光中,殊不知他以為沒人的别墅裡,精細的攝像頭正在對着他所在的位置悄悄運轉。
他的一舉一動再次落入别人的眼中。
樂笙亦全副心思都在吃上面,嗯,來口薯片,再來口豆幹,有點幹了喝口汽水,在吃一個鹵香小豬蹄。他吃的不快,但很快拆開的零食就隻剩下殼了。
吃完的垃圾被他放進垃圾袋中,剛做好這一切點的外賣就到了。
樂笙亦不由得給外賣員點了個贊,“太捧了,來的真及時啊!”
拿到外賣,回到野餐墊上迫不及待的打開拿出小甜點,從中間挖起一塊喂到嘴裡,恰到好處的甜味讓樂笙亦滿足的眯了眯眼。
“吃點甜的,心情都美滋滋了。”
一邊就着甜點,樂笙亦打開手機玩起了配餐小遊戲,很快就打了十幾關。
一直待到帶來的東西吃完,樂笙亦才收拾起東西準備回家,少年單手背着包,一手拿着處理好的垃圾,黃燦燦的光灑在他身上充滿着希望與生機。
冰冷鏡頭的另一端,對于這個意外的闖入者,别墅的主人隻是看着他離開,随後站起身走出監控室,找了個觀賞最佳的位置默默的看着院内蓬勃生長的玫瑰。
哪怕它們終會迎來凋零季,卻永不會停止生長,煥發光彩。
垃圾被樂笙亦扔在回家路上的垃圾桶裡,慢慢悠悠走進家門,大廳很安靜,樂笙亦上二樓回了房間。
回味了下今天,樂笙亦很滿意。
晚飯時刻,原本吃了很多東西的他看到這些寡淡無味的飯菜更是吃不下,好在樂父樂母并沒注意他,交談着公司經營的事。
他快吃完飯,樂父才想起什麼說道:“家裡的公司以後是你的,不求你有什麼成就,但相關專業經營還是要去學習,大學讀個工商管理,在慢慢進公司積累經驗。”
樂笙亦敷衍的笑笑,他對管理家裡的公司沒什麼想法,人生在世就百年,不霍霍别人好好過一輩子就夠了。
他喜歡吃,一般喜歡吃的人都對做美食有感覺,但樂笙亦自始至終都隻喜歡吃,并且是個手殘黨。
樂笙亦的夢想不算大,就想經營一個酒樓,收集各地的美食将他的酒樓做大做強。
隻是現在的他說不出他對未來的規劃。
樂母道:“聽阿姨們說,你今天出去了。”
樂笙亦點頭:“對,出去轉了轉。”
“嗯,出去轉轉挺好的。”
這句話也是今天他與父母的最後一句寒暄。
有了樂母這句話,後面的幾天樂笙亦更沒有了顧慮,比起家裡他更喜歡他找到的好地方,無拘無束溫暖有光。
隻是待的時間不同,有時候來的早,有時候來的晚,有時候待的久,有時來閑逛一圈就回家。
再不濟每天晨跑時也要來一圈。
時間一轉過了兩個周,每次他來時面前别墅的大門依舊緊閉。
樂笙亦全然不知情的是,他以為空蕩蕩的别墅裡早就有人在,隻是在這期間别墅裡的少年沒有制止他也沒有參與,隻是默默的觀察樂笙亦的一舉一動。
少年也慢慢摸清楚樂笙亦的生物鐘,每天早上七點半左右晨跑到别墅門口。
他陽光明媚,身上有股獨特的熱情燦爛。
“轟隆,轟隆……”半夜樂笙亦被一陣雷聲震醒,淅淅瀝瀝的雨聲緊跟其後,這是他來c市的第一場雨。
這場雨來的猛烈,雨水掉落擊打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往窗外看,遮光的窗簾和緊閉的窗戶沒能讓外面的水氣冷氣飄進來。
樂笙亦想入睡卻輾轉難眠,認命的躺在床上道:“看來明天不能晨跑了。”
另外一方,寬大黑暗的别墅裡隻有一個人,外面的雷聲刺耳尖銳,陰郁棕發少年低着頭枯坐在床上雙手抱着腿。
他沒有開燈,也沒有其餘動作,隻是靜靜的坐着,像是在等待最後審判的罪人,也是即将被黑暗吞食的可憐人。
一切在這場來自黑夜裡的雨面前都格外的不起眼。
第二日,樂笙亦準時起床,還能聽到外面的雨聲,不免遺憾道:“看來還真被說準了,今天不能去晨跑了。”
他一下躺回床上,想自暴自棄的睡個回籠覺,翻來覆去後還是睡不着。
樂笙亦準備做一個狠人,在網上做題APP上找了數學題開始做了起來,準備以此彌補晨跑缺失的這段時間。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别墅裡的古鐘秒針一下下的緊跟跳動,二樓房間的一處窗簾被拉開一小塊地方。
一雙綠色的眸子正看着天空中不斷掉下的雨水,看着它們掉落在窗戶上,粘連在吸附在細縫裡,等着一場光後化為雲霄。
少年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目光慢慢的從窗前的雨水上,換到庭院裡栽種的玫瑰,玫瑰被雨水打的歪歪斜斜,似乎那抹紅也被水色給沖淡了。
在慢慢到院前無人的路,和那位常來光顧卻沒什麼不同的草地。
他似乎很喜歡這裡,少年皺皺秀氣的眉似在思考,這裡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直到時間到了八點,少年似乎是知道他不會來了,他轉身準備回房間,可最後離開的步伐還是一頓。
他偏粉的唇微微一抿,略長的發擋住了他眼底的掙紮。
“嗒嗒嗒。”雨水輕輕巧巧打落在雨傘上,傳到少年白嫩的耳裡卻格外明顯躁動,他一步步前進,穿過玫瑰,穿過長路,直到踩上被雨水豐腴過的草地上。
他站在和樂笙亦幾乎同樣的位置,黑色的傘擋住了他大半個身體,隻能聽到他喃喃道:“也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