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燒着衣裳?沒傷着人?”沈意實在是意外。
“是的,衣服都燒成灰了,他們還發着白光。”
發着白光?沈意無奈地看了一眼申十三。鲲寶兒身邊的人都是人才啊。
鲲寶兒也笑出聲來了,“哈哈哈,對對對,哥哥,他們都發着白光跑着的,然後被村裡的叔叔伯伯們抓住了。說他們肯定是心裡有疾的,要抓他們送官的。隻是被沈家的管家攔着,帶走了。”
想到這裡,鲲寶兒很是可惜地歎一口氣,“要不然,我肯定跟十三哥将人抓回來,問出他們去村裡做什麼的。”
申十三又看了一眼鲲寶兒,覺得他在說大話。雖然自己身手不凡,可哪裡打得過那兩個有點拳腳功夫的?
不過沈意不覺得鲲寶兒說大話呢,還頗為認可地點頭,“是挺可惜的。”
但是這也難不住他。隻要從計老頭那邊入手,撬開他與計鳴的嘴,知曉一些沈家的事,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沈家緻命的弱點。
不過這暫且放下,沈意就讓他先回家看望父母,“等我消息,你們再來。”
“好。”
“現在可以心甘情願地做我弟弟了吧?”
“嗯,可以哦。”
這番話一出,可謂是震驚到了大家。
他們以為難以接觸、難以高攀的縣令大人,竟然是求着鲲寶兒做弟弟?而鲲寶兒也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特别是那兩個沒了女兒的兩戶人家,更是頓時充滿了信心。畢竟鲲寶兒向着自己,而縣令大人,向着鲲寶兒,那豈不是可以說,縣令大人向着自己?那他們可不用害怕沈家了呢。
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縣令大人可比普通豪門大戶厲害多了。
破家知縣可不是随便說說的。
在這四戶苦主進了縣衙的時候,沈修禮就知道了。他是老神在在的。
“老爺,要給計老爺報信嗎?”
“報信?我們如何得知縣令大人要對計家下手?他行得正、坐得正,還怕一個小小的縣令的查案嗎?”
管家無言以對。
因為沈修禮的故意隐瞞,計老頭與計鳴還真的是在左明福帶人上面收押時,才慌裡慌張地問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也好意思問嗎?”左明福皮笑肉不笑的,“還記得兩年前被你欺辱而故去的兩個小姑娘嗎?”
計老頭有些迷糊,但也很快就想起來是誰,登時渾身冒着冷汗,很是惶恐地看向自家聰慧的兒子。
計鳴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對計老頭的事宜是視若無睹。
次日上晌,沈意當堂審問計老頭。而計鳴則是被關押在大牢裡。
沈老頭不知作何感想的,竟是把事情都推到計鳴身上,“若非他好色,總禍害小丫鬟,我也不會嘔心瀝血地在外面幫他找。他畢竟是我親兒子啊!”
沈意沒有意外,問過之後,讓人給他蒙上黑布,往大牢送去。
被押送過來的計鳴,看着自家父親被蒙着眼睛,就想說話,卻被左明福提刀擋住了。
“你父親說,一切的開端都是你。若不是你就好那一口,也不會叫他陷入如今這般危險的境地。他走的一切都是你指示的。”
計鳴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家父親竟如此不顧他的性命,難為他一直為他的将來在做打算。
既然老頭如此的有打算,那他就不用忌諱了。
“家父十年前曾帶着兩個讀書人去過沈家名下的客棧,其中一個書生也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