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這樣說話的嗎?”玄九敲了敲系統,看着蕭炀總讓他想到生氣的河豚。
系統突然被cue,支支吾吾:【也許這就是校霸的風格吧?】
楚幽第一個反應過來,直直擋在蕭炀面前,呼風喚雨的蕭家少爺被擋住了路,橫眉豎眼瞪着眼前人,語氣不善:“滾開。”
楚幽陰沉沉與之對峙,垂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摸着藏在袖口的美工刀,他絲毫不怵蕭炀的威脅,視線低垂看向蕭炀手裡的果籃。
“謝謝蕭少爺的探病,慰問禮隻需要交給身為玄家侍者的我就好。”
他輕巧接過蕭炀手中的果籃,話語中針對之意盡顯,顯然楚幽還沒忘記醫務室那次,被蕭炀強行破門并打斷計劃的仇。
玄九微涼的視線一個接一個地略過在場四位的臉,終于舍得開口:“謝清塵呢?”
空氣凝結了一秒,小系統發現主角攻們的臉更臭了,他數據不安的跳了跳,感受到莫名的威壓。
“提他幹什麼?”南宮钰厭惡道,折扇在鼻尖扇了扇,就差沒把“晦氣”兩個字寫在臉上。
玄九問這句其實沒什麼特别想法,就覺得F5缺了一個挺稀奇的,謝清塵沒出現代表很有可能在發病,玄九出神片刻,又漫不經心擡眼。
“探病時間到了,如你們所見,我還活着,可以滾了,别煩我睡覺。”少年眉眼浮上層倦意,說出的話冰冷無情。
一直插不上話的蘇逸終于得以開口,他輕推眼鏡,不容置喙的将在場所有人全數轟出房門:“我的病患需要休息,請之後再來吧。”
門閉上的前一刻玄九輕飄飄叫了聲南宮钰,無數道視線射向他,在目光灼灼下玄九輕咳着開口:“我生病的事不要讓母親知曉。”
南宮钰展顔,像隻勝利的孔雀笑道:“知道了,你放一百個心吧,誰叫你是我親愛的小竹馬呢~”
門徹底被合上,那抹清瘦的純白身影消失,南宮钰挑釁的環視一圈,宣示主權般,迎着衆人不友善的視線,搖着折扇大搖大擺地走了。
蕭炀哼笑出生,罵了句死裝,又瞪了楚幽和君陌玉一眼,神情譏諷:“假好心。”
裝什麼呢,到頭來還不是全被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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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病房空蕩蕩的,床上少年眉頭緊皺,熱浪一波又一波朝他襲來,心魔幻境的副作用再次讓這副脆弱的身體發起高燒。
玄九輕喘着氣,無視小系統焦急的聲音,煩躁的将臉埋進軟枕,全身的骨頭都在隐隐作痛,密密麻麻針紮似的。
他像極了脫水的魚,難受得翻來覆去,連病房門被悄然打開都沒注意,來人踏着月光而來,冰涼的大手撫上少年眉眼。
玄九一個激靈,視線被剝奪,喘息間一股馥郁芬芳的紅酒香氣将他包圍,他自黑暗中咬着牙,用盡力氣朝來人踢去。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那人輕松攥住少年細白的腳腕,指腹流連于那片細膩肌膚輕輕摩挲。
來人将遮擋住眼前的手拿開,視線恢複清晰,銀白月光映照下,他對上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眼尾的淚痣邪魅惑人。
玄骨寒饒有興緻看着面色燒紅,難受的不斷輕喘,神情卻異常兇狠的純白少年,黑瞳泛起一絲興奮。
他慢條斯理接住玄九揮過來的拳頭,殷紅舌尖舔過後槽牙,蛇信似的一閃而過,像是被取悅了,玄骨寒俯身湊近,危險的氣息拂過少年耳尖,嗓音低沉帶着笑意,小勾子似的勾得人心尖發癢。
“小病貓還挺兇。”
玄九耳骨發麻,忍着不适厭惡偏頭,半分情面都不給,惡狠狠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