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拗?”他語氣輕飄飄的,眼底藏着一點瘋,“想喝水了?還是想吃藥?嗯?”
玄九眼尾微紅,冷冷撇了句:“麻煩。”
内心補道:反正死不了。
玄骨寒低笑:“哥哥不嫌你麻煩。”
他倒真不嫌,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
于是下一秒,玄九就被強行摟進了男人懷裡,後頸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穩穩托住,藥片被含入口中,帶着絲絲紅酒香強行喂了進去。
少年被迫仰着頭,吞咽間喉結輕顫,渾身虛軟無力,水痕溢出嘴角滑落而下,将精緻的鎖骨染上晶瑩,少年細細掙紮着,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吟,氣得眼尾更紅。
等藥片全咽下去,玄九狠狠瞪向罪魁禍首,啞聲道:“……變态。”
玄骨寒輕笑,将少年的厭惡當作誇獎,眼底的危險意味越來越濃,語氣狎昵:“真乖,全都吃進去了。”
*
接下來整晚,玄骨寒就像條黏人的毒蛇,守在病床邊不肯走,微涼的指尖時不時替玄九擦汗、喂水、量體溫。
玄骨寒的伺候無可挑剔,偏偏語氣暧昧得讓人火大:“要喝水嗎?哥哥給你嘴對嘴喂?”
“被子要掖緊一點嗎?還是想我直接抱着睡?”
“怎麼不罵了?生病了沒力氣了嗎?”
玄九全程冷着臉,将這些話無視個徹底,但那清傲又冷厭的模樣,對玄骨寒來說卻是另一種緻命的催化劑。
讓人忍不住想摁着欺負,看着高傲的少年淌下淚水,尊嚴盡碎,玄骨寒冰冷的血液逐漸沸騰,那些埋藏在内心深處,扭曲與病态的破壞欲幾乎要破土而出。
藥效的副作用很快就發揮,玄九敵不過睡意雙眼漸漸變得沉重,雖然燒得迷迷糊糊腦袋不清醒,卻能隐約感覺到一股視線如實質的蛇信般黏在自己身上。
直到後半夜,他終于忍不住睜開眼,咬牙切齒地開口:“盯夠了沒有?滾遠點。”
玄骨寒垂眸看他,眼底的情緒深沉,似壓抑許久的獸性,良久,唇角才彎起一抹溫柔又危險的弧度。
“等你燒退了再走。”
*
玄九昏沉沉的睡着了,少年睡姿不老實,被褥時不時被踢到一邊,玄骨寒欣賞了一陣少年翻身露出的一截瑩白細腰,片刻後才伸手替玄九壓被角。
他微微彎身,手上動作溫柔,如果忽略掉眼中的侵略性,在外人眼中就是個溫馨十足的畫面。
那雙桃花眼從始至終都像餓了很久的蛇,随時準備将獵物一口吞進腹中,看着少年終于安頓下來陷入夢境,玄骨寒噙着笑進了浴室。
浴室水聲淅瀝,一段時間後,他帶着絲絲縷縷的水氣從浴室踏出,身穿純黑浴袍,浴袍帶子松松散散地系在腰上。
露出的胸膛蒼白緊實,六塊腹肌恰到好處無一絲贅肉,人魚線溝壑分明,伴随着水珠隐沒在浴袍下,完美無缺的身材一看就是當模特的料。
男人慢條斯理的扯掉鮮紅發繩,及肩黑發披散開來,月光下襯得那張臉更加勾魂攝魄。
VIP病房的床特别大,足以容納下兩人,玄骨寒如一條毒蟒緩緩纏上少年單薄的身子,昏睡中的少年感受到一絲冰冷,下意識皺眉避開,下一刻就被制诰在充滿紅酒香的懷抱。
“不行逃啊,我的好弟弟。”男人神經質的低笑,興奮的指尖輕顫。
大掌扣住少年纖瘦柔軟的細腰,玄骨寒低頭,聞着少年身上散發出的清香,眸中興奮之意更甚。
蒼白指尖勾上纏在少年脖頸處的繃帶,随着繃帶一層層解開,少年後頸淺淡的咬痕映入眼簾,玄骨寒黑瞳沈了沈,眼底紅光一閃而過。
他伸舌,輕輕舔上少年白皙的後頸,在那不知是誰的咬痕上,狠狠烙下屬于自己的鮮紅印記。
“這是照顧一整晚的報酬~”低沉危險的聲線融入夜裡。
毒蟒收起蛇信,滿足舔了舔唇,随後緩緩收緊手臂,漆黑如墨的身影一點一點覆蓋,将純白無知的獵物徹底占有。
——毒蛇不會吃太飽,隻會讓獵物一點一點被咬碎,再溫柔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