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爹娘鄉親們殺害的是魔族，救了我的也是魔族，有時我真的搞不懂世人劃分的對錯。”

風淩卿眼底的苦澀逐漸蔓延開來。

溫熱的手掌在她臉上摸了摸，慕曉雨早已轉過身來面對着她。

當時一定很疼吧，為什麼這麼好的人卻總是不幸纏身。

“這麼說當時靈清宗内有人和魔族勾結”

慕曉雨開口，一隻手疊在了風淩卿的手上。

“隻是猜測罷了。”

當時為了防止那個靈清宗的人認出自己，小小的風淩卿選擇了最笨的方式。

自毀容顔。

她用布簡單的包紮後，帶着疼痛和滿腔的怒火一步步爬上了靈清宗，哪怕隻是成為外門弟子，她也要謀得一線生機。

靈清宗高到讓人看不見，風淩卿餓了就找些野果子吃，渴了就嚼草根。

雙手雙腳都被磨得出血，凡人之驅想要直接攀上靈清宗無異于癡人說夢。

她在賭，賭有人能看見她，給她一個機會，畢竟凡人真的死在靈清宗的山上總歸不好，令她沒想到的是，給予她新生的人會是赫赫有名的玉鶴上仙。

在風淩卿奄奄一息時被一雙手拖起，她終于被仙人看到了。

“再後來我養好傷後突然檢測出冰靈根，就順理成章的拜入師尊名下，多年也隻有師尊和我最親近。”

到也有其他長老想挖人過去，但都被風淩卿婉拒，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極可能是靈清宗的一員。

當她成功築基後，就開始在宗門内悄悄調查，她過于急切的想為父母報仇，險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被玉鶴上仙發現後罰着跪了幾天，她是唯一一個知曉風淩卿身世的人，那時的玉鶴上仙實力已經不複從前，深知自己已經沒有能力保護風淩卿。

自此她就沉澱下來認真修煉。

矛盾的心态加上玉鶴上仙的教導，這就是為什麼風淩卿對魔沒報有必殺心态的原因。

慕曉雨撐起身子，她的眼神格外明亮。

“風淩卿我向你保證，所有作惡的人，我都會一一處置，還三界一個平和。”

“我從開始就相信你，近些日子魔修們沒再出來危害蒼生，是你的功勞吧。”

從前時不時就會聽聞幾件魔修大規模強殺事件，這幾天倒是安生了許多。

可能是因為慕曉雨當時展現的實力過于恐怖，哪怕她不在，也沒人敢胡作非為。

“算是吧，但還不夠。”

“好了故事結束，該我提問了。”

“什麼？”

慕曉雨轉頭，直接和風淩卿來了個面貼面，鼻尖輕碰，微癢的感覺傳來。

心跳的拍子漏了幾分。

“你透過我在看誰？或者換種問法，那個和我很像的人是誰？”

诶？慕曉雨呆愣住。

這些天的相處，無數次不經意的試探，她隐隐感到奇怪，慕曉雨很了解她，但有時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回憶什麼其他人。

剛才她分明聽見一句輕微的喃喃“對你們還真是不公啊。”

你們？這個們是誰？

結合從前的種種，她懷疑自己是被當替身了，那聲‘阿卿’也不在叫她。

那還是你啊！

一時之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何解釋，慕曉雨早已判定兩個世界的她為同一人，比如偶爾的小動作。

在無意間的拉手後輕點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心。

就在她努力思考該怎麼解釋時一道奇異的波動自遠方傳來。

她們同時看向那方向，盡管微弱但還是被察覺，好像是從城外傳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後，麻利的翻身下床。

“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再此之前，先去那邊看看。”

“我等着你的解釋。”

直接打開窗戶跳下去，朝着城外趕去，此刻已是深夜，哪怕是最熱鬧的京城四周也寂靜無聲。

——

“找到了嗎？”

“啧，沒有，說！你把東西藏哪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人，每個都面色發紫，一副将死之像。

唯一好一點的是個穿着華麗的少女，但很明顯也無力抵抗，她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周圍散落着儲物袋，幾個黑衣人正焦急的翻找。

少女咳嗽兩聲驚恐萬分。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别裝蒜！我親眼看到是你拍下的血龍草！交出來！饒你不死。”

一個光頭扭了扭脖子。

魔尊大人撐不了多久，血龍草是他們魔界的希望，魔域的那群蠢貨居然真信了那女人的鬼話，都不願和他共同救出裴墨。

還說那女人有多厲害，他不過是出去了一陣子，結果回來就告訴他魔界易主了。

呸！等他扶持魔尊大人回到那個位置，到時候一定會被重重獎賞。

他面色扭曲猙獰。

“好啊，不說是吧，我們魔尊大人折磨人的手段可多着呢，等我把你送到魔域，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少女臉色慘白，捏緊了手裡的護身符，這是保命的最後一技。

啟動後能到達任何地方，但以她現在的狀态，一但啟動很可能丢大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