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一面無表情,忍無可忍的直接将這兩人的麥關上,隻能看見他們的麥一閃一閃聽不見聲音。
溫然樂得不行,他懷疑要是這個遊戲有友傷,于白令一定會選擇先弄死這兩人的,不過……溫然還是察覺到違和感。
且不說于白令是那種很愛撒嬌的人,就拿兩人的關系來說,于白令向來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公之于衆,而不會專門詢問自己的意見。
雖然這次約會非常簡單,但是溫然心情還是非常愉快。
他回家剛坐下沒過半小時,門鈴響了,溫然一頓,起身打開門,門一開,于白令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
他一把把溫然抱在懷裡,頭深深埋在溫然的肩膀上,不住念道:“好想你啊。”
溫然笑意不減,他伸手拍了拍于白令的腦袋,“怎麼,剛剛不是才見過。”
“寶貝,你不懂,你一離開我就坐立難安,所以我又趕過來了。”
“這樣嗎?”溫然轉身前往廚房,拿出熱水壺燒水,“不過總感覺你穩重了很多。”
“我一直都很穩重的……隻是忍不住在你面前撒嬌。”
“嗯,身材也變得很好。”
于白令一頓,他沒想到溫然會撞見于白一裸着上半身的模樣,他肯定是會吃醋的,不過比起吃醋,要先想辦法把身份糊弄過去,幸好溫然也隻是随口一說。
……看樣子,他沒有懷疑。
得到溫然離開的消息之後,他專門卡點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溫然有沒有懷疑屋子裡的不是自己。
幸好兩人長得很像。
溫然剛剛将熱水壺放上去,于白令從身後抱住溫然,溫然比他矮一個頭,他能夠将溫然抱在懷裡。溫然不喜歡噴香水,所以身上的味道是沐浴露自帶的薄荷味道。
讓人着迷。
溫然轉過來,垂眸看着于白令,真要算起來,他們兩人的關系其實很微妙,談戀愛那麼多年,做得最過火的其實就是親吻。
哪怕他回國,對于兩人的關系,其實沒有更近一步,一開始于白令提起同居,溫然已經做好準備,結果後來,同居這件事于白令再也沒有提起,他的性格也不是主動的那個。
兩人的關系就停在了這上面。
抛開出國那幾年,兩人作為同學的時間比情人的多。
溫然隐隐約約察覺到自己和于白令的關系将會産生劇烈的變化。
隻是這變化究竟是駛向深淵還是升入天堂呢。
于白令抱着溫然,溫然的腰抵在冰涼的大理石桌子上。咯得他生疼,于白令卻沒在乎這個,他用鼻尖輕觸溫然的鼻尖,就在要吻上去的那一刻——
于白令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鈴聲硬生生打斷了暧昧的氛圍,于白令罵了一句,他拿出手機。
就在那一刻,溫然敏銳的察覺到于白令的呼吸一頓,餘光瞥見一個“時”的字。
于白令接起手機,不知道說了什麼,片刻後于白令一臉無奈的走過來,“公司臨時有事,我恐怕得先走了。”
溫然了然的點頭,可就在于白令轉身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落了下來。
“寶貝~我給你買了奶茶,記得喝哦。”
大門關上,屋子裡又重歸寂靜,溫然走到客廳,看着茶桌上的奶茶,奶茶裡面放了不少冰塊,杯子外滲出冰涼的水珠。水珠滑落,落在桌面上成了小水窪。
溫然盯着茶幾。
他不是傻瓜,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會變成性格南轅北轍的人,要麼于白令出現了精神分裂,要麼……
那是另一個人。
*
于白一推開門,發現整個屋子黑乎乎,唯一的光源屋子就是正中央昏黃的燭光,燭光旁的那張臉臉被陰影分割成了一塊又一塊。
于白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在做什麼?”
“你真無趣,”見沒有吓到人,于白令撇嘴,他端着蠟燭起身,“因為停電了。”
話音剛落,天花闆上的白熾燈“噗呲”一聲亮了,驟然的燈光讓兩人下意識的眯眼,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看向彼此。
于白一走過去把電腦包放下,經過于白令的時候聞到他身上發出的陣陣酒氣,皺眉問道:“你喝醉了?”
“沒……别人喝醉了。”于白令搖頭,他将蠟燭放下,走到浴室重新打開熱水器,做完這一切他靠在浴室門上,喃喃自語:
“他跟我告白了。”
于白一開電腦的手一頓,随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自己的動作,盡管于白令沒有說名字但是于白一第一時間就知道說的人是誰。
于白令似乎也不在乎于白一的回答,他繼續自顧自的說:
“雖然他是喝酒了,不過告白的非常真誠。”
“于白一……你覺得溫然和淩時哪個好?”
于白一轉過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于白令,輕聲說道:“你在試探我?”
“怎麼會呢,”于白令擺出溫和的笑,“我是真的在詢問你的意見。”
……畢竟溫然那麼好,誰都想得到。
于白一冷笑一聲,懶得理他,自己的回答對于白令重要嗎?說到底不還是在試探。
“既然喜歡淩時,幹嘛不和溫然斷了,自由追求你的愛情啊。”
于白令一頓,他收起臉上的似笑非笑,表情一時間變得捉摸不透,過了許久,久到連于白一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于白令突然說道:
“不舍得。”
他追了那麼久的人,心心念念想了那麼久的人,他不舍得放手。
“……我會斷掉的。”
于白令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打氣還是給于白一做保證,但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擡起頭,眼睛死死盯住于白一:
“所以在此期間,你會幫我的吧。”
“而且小時候你也扮演過我,所以這件事很簡單的吧。”
于白一沒說話,他隻是轉身靜靜的看着于白令。
于白令輕輕一笑,“畢竟,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