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小苗聊自己是楊凡的頭号粉絲,其實僅婳還挺有代入感的,畢竟前世她也是她偶像的頭号粉絲呢。
僅婳本身在這裡等得就挺無聊的,和小苗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天,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終于,在夜幕快要降臨之際,輪到僅婳和男主劉兆拍對手戲了。
劉兆飾演的張能治,在劇中是張青的養父。
僅婳第1次和影帝合作,難免有一些激動,提前在心裡默默背了上百遍台詞,隻希望能少ng幾次,免得在這些前輩面前丢臉。
僅婳着白色半袖旗袍,裙身有精緻的荷花刺繡暗紋,活脫一位民國閨閣小姐模樣。
她在書房練着毛筆字,丫鬟小翠急匆匆地小跑過來,伏在她的耳邊。
“小姐,送書的人到了。”
僅婳手中的毛筆連忙一頓,将未完成的這頁行書放置一側:“去請他進來便是。”
僅婳端坐在書房的紅木椅上,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房屋一角的西洋鐘,等待着送書的人。
送書的是位30歲出頭的中年男性,戴金絲邊眼鏡,穿灰色長衫,跟在小翠身後來到了書房。
男人進屋後,小翠便自覺退去。
他壓低嗓子:“今日送書何時還?”
僅婳:“先生問歸期,那自然是不還。”
送書的男人聽到暗号後,趕緊将手上的一本僞裝成《詩經》的地下黨名單交到僅婳的手上。
還未來得及交代其他的事宜,突然,院子裡傳來了張能治的聲音。
送書先生匆匆離去。
他前腳剛走,張能治就步入了書房。
怕引起張能治的懷疑,僅婳主動和送書先生告别。
為了表達此時内心的慌亂和表面的平靜,她的嗓音裡帶着些微不可查的緊張:“先生再見,書我改日看完便歸還。”
張能治回頭看了看送書先生的背影,又看了看僅婳,最後目光落在書桌上那本詩經上。
僅婳主動開口:“父親回來了?近來閑得無聊,想看些詩詞歌賦,便讓小翠去叫了書房的先生送了兩本書過來。”
“哦?”張能治,一邊皺眉一邊朝着書桌走去,“家中沒有詩經?”
眼看着張能治距離書桌越來越近,僅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有是有,一時找不着。”
在張能治手碰到《詩經》的前一秒,僅婳趕緊拿起自己剛剛練的行書:“父親看我這個字練得可好?”
張能治和僅婳對視一眼,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有幾分天賦!倒是耍小聰明!”張能治戳了戳僅婳的額頭,“為猶将多!”
說完轉身離開書房,離開的前一秒,眼神在書架另外那本《詩經》上停留了一瞬。
“咔!”
導演叫停,這一場戲結束。
本來僅婳還不知道這場戲中,張青緊張的那個度究竟要給到多少,但是在張能治的帶領下,她倒也完成得挺自然流暢。
優秀的對手,是最好的老師。
劉兆毫不吝啬地對僅婳誇贊起來,稱自己拍戲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幾個小年輕能夠和他對戲如此順利。
張導這樣嚴苛的導演也沒有挑出什麼毛病,無論是走位還是人物的細節,僅婳都表現得和一個專業的演員相差無幾。
即使在劉兆這樣的實力派面前也沒有遜色多少,甚至還撐起了自己的這場戲,真的是非常不容易。
聽到導演和劉正前輩都這樣誇贊僅婳,飾演男二的楊凡臉色鐵青。
因為今天是拍戲的第一天,就他一個人被罵了無數次。
他的這個角色都是贊助商硬塞進來的,其實他本人完全對民國戲毫不感興趣。
要不是沖着導演的知名度,想在導演面前混個臉熟,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的。
畢竟他對自己的定位是偶像花美男,簡直天差地别。
所以這個戲的本子他沒放在心上,表現得差也是意料之中的。
隻是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演員都能得到導演的誇獎,多少有點不服氣。
這場戲結束,僅婳今天就算收工了。
因為簽了保密協議,所以不能将劇組的任何信息公布到網上,包括自己的妝造。
僅婳回到劇組統一安排的酒店,便卸了妝,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拍了幾張素顔照發到了自己的微博。
順便同步發給了張曼如,畢竟又是出遠門,給她報個平安好讓她放心。
照片沒發一會兒,就有上百個評論。
“婳婳又發福利啦!”
“内娛以後按這個标準捧人好嗎?素顔也美呆了。”
“今天我過生日,婳婳會不會翻我的牌?[小可憐.jpg]”
“天才少女yyds,求拍第二部!”